她抬起头,夜色无边,轮清月,远处银色海浪朝他们涌来,又向后退去。海无尽头,群山无数。
“艹。”那几个矗立黑影是垚山主峰。
“不许说脏话。”
句话将她拉回现实。
衡南慢慢回过头,盛君殊在地上躺片刻,闭下眼睛,单手不耐地解开纽扣,“扶下。”
不,以肘扼着张森,刀刃朝前,转眼阳炎灵火由肩至全身,再灌入刀中,整个刀身泛出烧红颜色,“砰”地砍在挡风玻璃上,“刺啦啦”绽开道蜘蛛网。
试验这下,试探这法术深浅,他放开张森,任他向下滑落,抬起手臂,大开大合,两边砍数下,沿着砍出道缺口拉,刀刃擦出路火花,旋即,“嗡”地声巨响——
钢铁车厢竟在路上分崩离析,被他生生断作两截。
前半节驾驶室带着“楚君兮”铁青脸,往无前地冲去。
后半截顶着肃杀冷风减速,前后转瞬分离。衡南受惯性向前扑去,让盛君殊拽住衣摆向后带,压进怀里,护着她在地上连滚几周。
衡南把他拽起来,后腰濡湿,泡水样,她摸,摸到手血,浑身毛都竖起来:“师兄……”
“不要紧。”盛君殊立即捂住她嘴,轻道,“别喊。”
衡南口咬在他手上。
衡南不愧是衡南。
尖出石块重重扎入脊背,盛君殊咬紧牙关,所幸也停下来。他放开衡南,挪下。
人旦松懈下来,剧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,他忍不住无声地吞吐几口气。
衡南撑着地,内脏终于归位,地是软,抬手看,掌上粘满沙砾。
带着丝咸腥风不住地从后面拂动她脖子,耳鸣退去后,潮汐起落灌入耳中。
……是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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