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殊觉得这样抱着师妹倒很暖和，她也不冷，索性单手抱着她，拉过衣服往她身上
盖，抚摸她
头发：“累
就睡。”
衡南不认床，只认他，伏在他怀里，让他摸两下，不会儿便呼吸匀沉。
他将衣服铺好，把师妹放下，自己也躺在身旁。
闭上眼睛，心头沉沉却地压着很多事情，毫无睡意。
张森做他秘书有千年。
这让他膨胀太过，进而心生惶恐，好像偷窃别人东西，总有天要还回去。
盛君殊猛然闭眼，睫毛颤。
她咬在他后颈上，横冲直撞，生涩而热烈痛。
衡南咬完，坐定，想找块干净布包扎下伤口。
目光逡巡，盛君殊这件衣服他肯定不可能让她撕，她想想，想起自己也穿件贴身衬衣。
盛君殊反手摸摸后背，血已在衣服上结硬块。
“
来。”
衡南绕到他背后，十指捏住衬衣，点点地揭下去。脊背上隆起筋脉夹出道窄而深腰线，几处扎伤和擦伤混在处。
她拿湿巾，小心地把混杂在伤口中沙砾剔去。
背后触感冰凉，师妹动作过分小心，点不痛，反倒弄得他有点痒，背后沁出层薄汗。
提起这个，盛君殊有点难过。
他难过不在于价格，在于那车出厂只开次，是浪费辆新车。
“……反正没轿车贵。”
“哦。”衡南垂下眼。
两个现代人，手机没电，行李落在车上，如果有张遁地符也好，偏偏两手空空跳车。
这样算来，他和张森在起时间，比他和师弟师妹在起时间还要长得多。
千年朝夕相对，都不足以让张森明白他是什
样个人。
而身边人早就心中含怨，这些年来，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。
他做人，众叛亲离，是否太失败？
白雪面容浮现在眼前。娃娃脸
窸窸窣窣地脱去外衣，然后是起着静电宽松毛衣，里面件闪光材质衬衣，扣子扣得很近，领子是两个小小尖角。
还没解开扣子，他骤然转过来，猛地揪着她领子提，坐在他腿上。
衡南仰着脖子，能看见他发顶。低头，他正用手指好奇地拨弄领子尖角，似乎觉得很可爱，然后压着她脊背，吻住领子上那小块脖颈。
篝火乱晃山洞里，衡南攀着他肩膀，手指蜷起，忙乱低头，地把唇凑过来，忙乱接吻到半，盛君殊停，再三隐忍，转头轻轻咬下她耳尖：“差不多……会儿没地方给你洗。”
衡南不肯下去。
阵热气贴近耳畔，原来她小心地绕过他伤口，轻轻环住他脖子，她指甲修剪成光滑椭圆形，印着他皮肤，细微刺痛，指腹却冰凉柔软。她竟然在抚摸之前那道旧疤痕。
摸得极其小心，迷恋，好像触碰块昂贵玉石。
“衡南。”盛君殊忍不住按住她手。
如果师妹故意拿他玩笑，他还能本正经拒绝。
可他受不这种自然流露喜爱。
在盛君殊过去千年岁月里，很少有这样被动时刻。
其实凑合夜倒也没什……
就是没法洗澡。
盛君殊在裤子口袋摸摸，摸出包湿纸巾撂在地上，松口气。
衡南说：“师兄，你伤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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