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孩子而已,那些嘲讽之言又是跟谁学呢?盛宣禾稍微想就猜到白氏。
想到这,盛宣禾又狠狠瞪盛香桥眼,告诉她以后注意言行,莫要在府里掀起波澜后,便转身朝白氏院子走去,白氏不好好教养自己孩子,累得他被母亲骂,他自然是要找她算账去!
盛香桥看着假爹爹走得怒气冲冲,原本想问他皇帝重赏可否与她坐地平分,也没得说出口。
她在盛家这些日子里,发现盛家过日子倒是蛮简朴,虽然不至于像乡野人家那般粗茶淡饭,但吃食都是有度数。
听凝烟说,盛家家训便是不可铺张,躬行节俭。当然最重要原因就是盛家如今也是底子虚弱,据说当年盛老太爷在天子国战时,带头捐助半家产。精忠爱国名头是有,可是后辈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。
想到这,老太太挥挥手道:“起来吧,你刚病好,若被责罚又倒下,只怕真要有冤魂找这个老太婆索命。”
说到这,老太太看看低着头盛香桥,又叹口气:“你如今是大,这个老太婆也管不得太多。慈宁王府不欲追究你荒唐事,是为大局考量,你若任着自己性子胡来,将来就算到王府,也要被人厌弃。你若聪明些,就不该误自己姻缘前程……除要跟王府教养嬷嬷修习之外,针线女红也该捡拾起来,过些日子就到女儿节,按照习俗,你该给世子爷亲手缝纳荷包,若是让别人代劳,便不好。”
盛香桥抬头看看坐在软榻上白发苍苍老太君,时忍不住想起自己外祖母来。她那时小,加之分离甚久,都记不住外祖母样子。
若是外祖母还在,是不是也是这般鹤发苍苍样子?
想到这,她鼻子微微发酸,懒得去想真盛香桥该怎气人,只低低道:“好,会好好练习女红,到时候再给祖母您添条新抹额……”
毕竟身为京城世家,要支撑起来像样门面,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,可关起门来时,就得精打细算。
想到这,小姑娘颇为落寞——那大笔赏银大约会被代领盛宣禾充入公中。但愿明日饭食里多加些鱼生鲜肉、精致糕饼类,也不枉让她殿上费力舞弄场。
正想着事情,迎面花园小路上走来
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,方才训斥儿子和孙女之后,觉得牵动心神,有些乏累,于是便让盛宣禾带女儿回去。
等出院子,转到后花园无人处,盛宣禾不由得拉下脸,让侍女嬷嬷退下后,对假女儿低声呵斥道:“你这丫头真是胆大,问你,你为何摔茶壶气到老太君?又为何在大殿上如此自作主张?你可知们府脑袋,差点……就让你葬送进去?”
盛香桥眨巴眼睛道:“……是凝烟说真小姐脾气大,若是被庶弟庶妹挑衅,必定要发脾气……还以为自己装得像,原来是会意错……”
盛宣禾被说得滞,以前盛香桥也曾跟他告状,说是庶弟庶妹背后故意欺负她。可在盛宣禾看来,白氏那两个孩子老实得很,大约都是盛香桥在乱欺负人罢,所以直放任不管。
今天听这假女儿说那两个孩子私下里言语,盛宣禾这才察觉,那两个孩子似乎也不是什省油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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