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几日,她带着女儿参加大小宴会,听到这位盛家大小姐劣迹无数。熟稔盛家似乎都不太认可盛香桥脾气。
她原本还半信半疑,现在亲自来到盛府上
可盛宣禾虽然好说话,在这类娶妻事情上,态度向坚决,只说就相中这个,别都看不入眼。
秦来太君无奈,儿子既然不怕背上个“克妻”名头,她半截入土老太太怕个甚?
派人打听说王家姑娘身子不耽误生养。她虽然二十有余,但配起年过四十盛宣禾还是相当。而且王家家风秉正,王大人学识渊博,也算是个不错亲家。老太君最后就点头同意。
毕竟有个体弱主母,也比家里没有正经主母强。定婚之后,两家往来日渐密切,今日王姑娘也跟着自己母亲来盛府做客。
所以沈夫人说完,桂娘顿觉有些局促,只不安地抬头看向王夫人。
桂娘这些日子,直感怀自己姻缘,还真不知道那两姐妹修学情形,只听得满脸尴尬。
沈夫人听完女儿席话,吊起眉梢,拉着桂娘手说:“香桥那孩子也……太蛮横。原以为她只是欺负欺负别姓孩子,没想到对自己妹妹也如此刻薄……”
说到这,她顿顿又道:“如今你回盛家,正好可以帮着秦老夫人整顿庶务,对,这……王家姑娘是不是再过两个月就要嫁过来?她作为新妇入府,真得需人帮衬——不然话,光你那个咬尖不让人侄女,就让新妇为难,这以后她再有孩子,若是当长姐不懂事,为难弟弟妹妹……咳,都替你府上发愁啊!”
盛宣禾说定亲事,是新近调入京城翰林院学士五品编修王大人家大女儿。
这位王小姐,闺名王芙,芳龄二十,原是嫁不出老姑娘。只因为她早年害些弱症,须得居家静养,就此耽误婚事。近年王家寻得名医,为她出个古方子,才渐渐有成效,居然大有起色,也能出来走动。
王夫人正在品茶,微笑跟女儿说着茶味甘醇,头也不抬,仿若没听到般。
毕竟女儿还未曾嫁过来,那盛家如何行事自然无须王家插嘴。王夫人也是出身书香门第,这点教养是懂。
可是王姑娘听沈芳歇绘声绘色讲述后,本就白皙面皮却更加苍白,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偏厅那位盛家大小姐。
王夫人虽然没说什,可看着女儿这样,就知道她在想什。
她家夫君原本在外省为官,新近入京,对于京城里门阀贵宅人事解不多。原本王夫人是觉得以自家五品之官与盛家联姻算是高攀,那盛大人官居二品,虽然年长些,可冲着他亡妻之后多年未娶,也算是个长情忠良之人,值得托付女儿后半生。
她常年生病,不常出府,皮肤也照比常人略白些,总之是瘦弱病美人姿态。
可是她年岁加上病容,原是不好找婆家。
奈何盛宣禾思慕亡妻乔氏,就偏好病弱美人这口,当时他本相看是寄住在王家位十八岁表妹,可无意中瞥见王芙下子就相中。
这也是有缘线牵事情,待盛宣禾回府同母亲说时,秦老太君本不同意。
好不容易熬走个病痨媳妇,这又要迎娶回个,盛家正统子嗣还能不能绵延下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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