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桥拦住祖母手臂,贴着她胳膊可怜兮兮道:“祖母休要笑,快些帮想法子补救,不然嫡母进门,发现爹爹书斋墙壁上只挂着为官之道箴言,岂不是要恼诓她,坏母女场情分?”
秦老太君无奈地摇摇头,然后说:“既然如此,你就自己想法子去寻个画师画幅,到时候让你父亲挂上,至于药膳厨娘,单妈妈就会烹补汤,家子老小都替你圆谎可好?”
见祖母肯帮忙,香桥自然高兴,连忙点点头。可是祖母又说:“高明画师就在府里,你去求求你表哥,他见过王家大姑娘,自
盛宣禾知道府里宴会这遭后,怒骂香兰顿后,又叫来嫁女儿,看似温和实则敲打地跟她说番“谨小慎微”别再出幺蛾子之类话。
温言提醒同时,他又画大饼,给她稍微描绘番以后嫁入王府,尊为世子妃光明前程。
香桥只恭谨听着,也不提王府曾经拿人头吓唬她事情,权当信他话,
总之说到最后,假父女关系倒是看着其乐融融。盛香桥借机会提提自己在挽救爹爹段姻缘之后,信口开河漏洞。
譬如父亲书房里应该挂副王家大姑娘秀美画像。再譬如后宅厨房里,应该有位擅长药膳妙手厨娘。
他今天不死心又来寻成四,准备约他去郊外狩猎。可是没想到成四只顾扒拉算盘,毫无应酬打算他们这帮人意思。
他闲无聊,就沿着成四院落小径瞥见偏厅情形。
借着竹丛花枝掩护,他倒是足足看场好戏。
虽然听不清大部分言语,可是那小丫头丰富表情足以填补没有戏词缺憾——以前真是没有觉察出来,这丫头嬉笑怒骂真是如行云流水,挥洒自如得很。
就算沈夫人那精明巧于言辞妇人,都被她气得面皮青紫,匆忙离席而去。这是跟个戏子出去遭,变得嘴皮子也玲珑起来?
这两样都有些让盛宣禾为难,则,他虽然看着王姑娘生喜,可人不在眼前,怎也想不起她模样,更别提画什肖像。二则,请厨娘就意味着要多支份月钱。
盛府过日子向来能省则省,再请个专门做药膳,也太浪费!
盛老爷不耐俗务,大手挥,便让假女儿自己想办法去吧。
盛香桥能有什法子?便回头跟祖母认错,说自己时着急,生怕自己名声连累父亲婚事,于是胡言补救番。
祖母用手指点着她脑门道:“你爹爹要是有你这种信口开河玄学肥胆子,早就因为殿前诳语欺君,被万岁砍头!”
所以就算成四门心思钻到账本里,金世子也毫不介意同窗旧好冷落,只赖在盛家园子里,掐算好盛香桥要取出送王家娇客时,堵上她嘲讽几句,痛快下嘴巴。
没想到这小丫头果真是戏子变脸无情,前刻还冲着王家母女卖弄着天真可人,下刻白眼仁翻得如同扣鸡蛋般……着实可恶!
不过她到底是挂在自己名下未婚妻,岂容别家小子无礼卖弄唇舌?
但是盛家表兄妹……都不招人疼就是!
想着成四那臭小子冷落自己在前,被个小丫头片子瞪眼在后,金世子策马而去时,暗暗提醒自己,以后绝对不会再拿热脸贴冷屁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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