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香桥却是脸坦然。
自从王芙在皇宫里领着烂差事回来,她可没少跟着挨骂,不过能用钱银弥补,那她权当那些骂人话是放屁。
若不在皇帝面前将钱银名正言顺地讨回来,那自己这些日子来辛苦,岂不是都进吝啬老头盛宣禾腰包?
如今正儿八经地从皇帝手里讨赏,虽然只能分到半,已经很满足。
此时陛下心情舒畅,但也没忘打赏灯王,正命人准备打赏盛家。
盛香桥还装傻充愣,跪在地上问陛下,她这个小嫦娥有没有赏。
陛下笑着道:“给你父亲便是给你,难道分赏两份?”
香桥半抬头道:“回禀陛下,臣女将来是要嫁人,自然要跟着主母学习理账。奈何臣女父亲向来清廉节俭,府宅里不入冬都不烧地龙,宅子每个月米面油钱就是那多,有什可理?臣女就是羡慕那些嫁妆多姑娘,每日里女红刺绣之后,便数数钱,理理账本子,特别有当家娘子威风。可是若每次万岁打赏都直接由着父亲打理,那臣女可是摸都摸不到,自己什都不会,到婆家,岂不是还得从头再学吗?”
香桥鼓着小脸,直不愣登说话样子,不知为何对极陛下胃口,听得他哈哈大笑。
看着田佩蓉极力隐藏在笑容里恼羞成怒,香桥暗暗冷笑。
因为成家麒麟太大,所以是在广场雕琢,她大年初特意绕路去看成家雕琢式样。
当听说麒麟推着那个大球看着像是抱成团小麒麟时,香桥就知道自己心中猜测果然不错。
那日她随着继母王氏入宫面圣,下子就嗅闻到皇后身上淡淡药香味道。
她最近总在药铺子试药,能轻而易举辨别出那汤药里几味草药都是安胎之用。
毕竟盛爱卿吝啬,也是满京城里独份。
今日观他府上冰灯,那玉兔雕工精美,看就是大家之手,盛爱卿这真是出血。铁公鸡血,确是要比寻常鸡血要贵些……
于是顺和帝地大手挥,赏盛府纹银四百两,不过其中二百两直接赏给扮成小仙女盛香桥。
顺和帝还半开玩笑地叮嘱臣子:“盛爱卿,你可不能私吞女儿赏银,不然她将来去婆家理不好账,还要来找朕算账!”
盛宣禾点头哈腰,连声说“岂敢岂敢,小女放肆,让陛下见笑。”
当时她不动声色,看皇后穿鞋履和衣服。平日里总是喜欢盛装打扮皇后,在诸位夫人都入宫面见场合里,居然穿不是窄面精致尖头绣鞋,而是双加兔毛里子,略显臃肿宽鞋,而且衣裙也没有收腰。
香桥心里顿时就猜到皇后有着身孕,只是应该避忌着胎儿不稳,直没有公布于众。看她身形,也是快要显怀,就算帝后二人想要隐瞒,也隐瞒不太久。既然皇帝喜欢讨彩头,自然再没有比送给他个祥兆贵子更好。
最起码,田佩蓉不也在打着麒麟送子主意吗?
当猜到父亲当年冤案跟田家有莫大牵扯时候,香桥立意绝不叫田家落得半点好!而且她老早便听说若是被陛下钦点灯王,是有赏。
这几日她为冰灯拼尽全力可不光是为继母,就是为这厚赏,她也会拼尽全力,将田佩蓉那女人冰灯挤落下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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