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天复也是,怎可以让娇滴滴女孩子做这等粗野残忍事情!
容不得他细想,成天复鼻尖沁着寒芒说道:“世子爷当知女儿家名节可贵,若明珠镜台般,容不得半点着尘。既然解除婚约事情是两家商定,那就万难更改。妹妹这几年直在乡下静养,心思也比不得京城里总是出府交际小姐活络。还请世子爷莫拿与花魁歌姬结交做派与她亲近,你若不顾及她名节随意相约话,莫怪成天复替过世姑父代劳,抽刀与你生死决!”
他这话说没有半点故人兄弟情分,而且说到“生死决”时候,眼底真是透着杀机。
就算金廉元是皇孙又如何,大西皇族祖上是北迁而来,民间至今还保留着边民些许风气。家里女孩子若是被人欺辱,甭管对方是皇亲国戚,做父亲兄长只要下战书,死在决斗场上,就是皇帝都不能指责。
更何况,盛香桥是盛家嫡女,并非市井平民女孩,怎能任凭他这个浪荡子随意相约?
金廉元觉得成家老四真是半点未变,毫无怜香惜玉之心。香桥个柔弱小姑娘刚刚经历如此变乱,他不安抚下,只会板着脸骂人。
金世子听不下去,主动承揽责任,免得美人被那板眼表哥骂哭。
可是成天复见世子爷居然来,微微眯眼,回头看看只低头擦刀小姑娘,然后转过头来,声音又冷几分钟地对金世子道:“不知世子爷为何将表妹约出城外?”
金世子当初非得将香桥骗出城来倒没有什坏心思,只是觉得盛家家长肯定不会让香桥跟自己往来。
正好香桥也总来往船埠头,他在此跟她说说悄悄话,也免盛家大人打扰。
音到最后如闷雷惊吼,在知晚头顶连绵炸开。
知晚自知理亏,只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拭着手里短刃缓解尴尬,全然是稚龄顽童不服管,又不敢顶嘴样子。
看得成天复心里是愈加来气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有人扬声喊道:“成老四!你莫怪她!都是错,是托人约她出来!”
似乎老天爷嫌弃官道太冷清,居然不嫌乱似,再添队人马。
金廉元自然知道自己理亏,加上他也知道成天复臭脾气,这小子从来不空吠,张嘴就是要咬人。
眼看
谁曾想到,香桥在折返回来路上竟然遇到这样情形。
不过,让世子爷此时挂心却并不是成天复责难,而是那……不停擦刀盛小姐。
他刚才靠近时候,正好看到兵卒拖人,其中有个断手掌贼人鲜血淋漓,看着甚是吓人。
而盛香桥低着头在擦把血淋淋刀……
看着那马车之下断掌,金世子觉得……那砍人肯定不会是盛香桥,大约是她体贴帮着表哥擦刀吧……
原来金世子从河埠头回来时,直跟盛府车队后面走,毕竟天色已晚,他也要回城。
只是世子爷刚刚被盛家小姐劈头盖脸地骂过,也要坚持些男儿自尊,不好挨得太近。
可没想到前面盛家车队不但突然停下,而且折返走起回头路。
当金廉元远远看到那盛家车队遇劫时,正好看到盛香桥立在马车上,以及成天复领兵赶到。
等他来时,此处乾坤已定,成天复正劈头盖脸地骂着盛香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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