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姐姐所言,句句属实。这些年来,姐姐确是妥帖周到地将家里老小都照顾个遍。
有时那心细讨好程度,总让人疑心她是雇请来管
香兰虽然平时咬尖刻薄,但毕竟还是个小姑娘,姑母最后说那句“父母双全”实在是戳中她心窝子,于是等出来时候,便气愤地跺脚低声道:“姑妈这是什意思,瞧不起们是没爹没妈孩子?”
知晚把话拦住,拉着她又走会才说:“姑母只是说自己想找什样儿媳妇,与你何干?你白白地掉着眼泪,可别让人误会。”
香兰猛吸鼻子,瞪眼看向姐姐,不甚服气道:“难道你听姑姑说话就不气吗?别以为不知道你心事,你不是也看上表哥?”
知晚觉得好笑:“这话又从哪里来?”
“不然你为何总要给他送汤?”
两个未嫁女儿,若是他们有合适公子也会给你们相看番。”
香兰听这话有些急切,瞪眼憋口气,才开口道:“姑母,您家是这样情形……得晴姐姐婚事便诸多不顺,若是寻个不知根知底儿姑娘入门儿,她性子若再厉害些,岂不是要给您气受?依着看,还不如寻个知根知底儿,不嫌弃着您与丈夫和离,对您也孝敬不是?”
桂娘听这话,料想自己猜得果真没有错,这香兰真是将心思打到自己儿子身上。
所以她忍着怒意,不咸不淡道:“可不是那成培年,总想着什亲上加亲。知根知底有什用?认识小姐里可没有能配得上天复,他前途大好,又是个有才学,总得寻个书香门第,与他相当小姐吧!你表姐得晴就是糊里糊涂地嫁人,可不能让你表哥再糊里糊涂地跟人私定终身,娶个不知所谓媳妇儿进来,最起码也得是个官宦世家,岳丈岳母都通情达理……”
香兰急切地还想开口再说,却被姐姐香桥在桌下踢下脚。
知晚有些无语,她虽然年龄小,也算跟府里小姐们起成长几年,可是她脑子里想事,半点不沾风花雪月。
以前忍饥受冻日子还会时不时入梦,她会想着给父母亲人报仇,会想着如何赚钱银,可心里想要紧事绝对不会是什“爱与不爱”。
虽然她有时也不想搭理香兰,但是想着自己还顶着香桥名头,在盛府过着衣食无忧日子,总要替香桥尽尽当姐姐责任。
所以她深吸口气,无奈说道:“可不光只给表哥人送汤。祖母和嫡母,甚至姑母那头也送。至于你和得晴体质偏湿,又怕胖,不宜多饮汤水。所以给你们两个人都配养颜纤体药丸子,那照你话里意思,将你们都看上?全要嫁遍?”
香兰被她话堵得没词。
知晚之所以踢香兰,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出糗。
她这个旁听人都听明白,姑母言下之意是不希望盛家姑娘骚扰到表哥,香兰若再说话就是自取其辱。
得晴在旁听得却是怒火中烧,摔簸箕道:“母亲,你就是看不上袁光达是不是?没这般夹枪带棒!”
时间,桂娘这才惊觉方才失言误伤女儿,又跟女儿辩驳几句,结果母女二人吵起来。
知晚便趁机拉着香兰手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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