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从书房里出来时候,琢磨着要再敲打下香兰那丫头,这样才保靠些。
有些话摆在前头,让人听明白,也就省以后啰嗦,总不能等到事情无法挽回时候才撕破脸吧?
所以借着陪着女儿绣嫁妆光景,桂娘边对线,边和颜悦色地对香兰说道:“你表哥这番也不知能不能考出个文状元出来,可无论怎样,他也该到成亲时候……已经寻媒人,请托她们替寻些相适宜姑娘。对,还还顺便跟媒人们说,家里有
想到这,桂娘猛地咳嗽声,然后毫不客气地踏步迈进去,香兰看姑母进来,倒是连忙擦拭眼泪低头跟姑母问好。
桂娘绷着脸对香兰道:“你表哥过些日子要考学,正是用功时候。你若无事,可以找香桥她们玩耍去,没有事就不要踏进你表哥书房。”
香兰不好说什,便福福礼,撅着嘴出门。
等她走之后,闺娘这才转身对儿子急切说道:“为娘说句不该讲,你如今也大,该懂得避嫌,定要记住跟你两个表妹都要有些分寸,切不可二人独处,更不许在言语上让她们有什非分之想?”
成天复诧异地抬头看看母亲,皱眉说道:“母亲缘何说起这些事儿来?”
当下香兰红眼睛,径直问表哥是不是对她有什意见?否则为何只饮香桥汤水却不饮她?
成天复拧眉抬头看着哭得梨花带泪表妹香兰,有些不明白她委屈个什劲儿。
香兰在书房里哭诉时候,盛桂娘正好也要入书房跟儿子说话,还没迈进屋子,恰好听个正着。
她立刻顿住脚步,心里却下子开锅。
虽然桂娘在别事情上优柔寡断,但是毕竟是有经验妇人,这类男女相处之事,看便知道是怎回事儿。
桂娘急切道:“你还看不出来,香兰那丫头在外面碰壁,现在又到你这献起殷勤来。可跟你说,你妹妹婚事就万万不对心意,若是你再娶个不对心媳妇,那……活着还有什意思?”
说到这,桂娘眼圈泛红,悲意上涌,忍不住开始哭起来。
成天复这上午都不得清净,长叹口气,扔下手里书卷问道:“难不成书房里祭着龙王,你们个个都要来施雨哭场?又不是那些心思混沌人,母亲不必同讲这些捕风捉影话。”
桂娘也知道儿子是个心里有谱,于是略略放下心来,但依旧是殷切叮咛,直到成天复直直用眼睛看着她,她才算收敛住不说。
自己这儿子,长得比他老子年轻时候还要英俊,也难怪年轻小姑娘都爱看他……
香兰侄女那幽怨说话语气,分明就是埋怨着表哥不看重着她,竟然在争风吃醋!
这让桂娘心里惊,猛然醒悟到孩子们确是大,真该避嫌!
若是这香兰私心爱慕着儿子,再闹出些什丑闻来,这宅子就没法清净。
她可只有这个儿子!成天复仕途光明,前程远大,给他选妻子当慎之又慎,不说选个名门贵女,最起码也要对儿子仕途大有裨益。
至于这位庶女出身侄女香兰,说句不好听,就是给儿子做妾……她也不配。就她那眼皮子浅性格,将来不得将儿子后宅子搅闹得天翻地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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