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此处离成府甚远……她如此大费周章地前来这里,是准备见谁呢
知晚想想,转身去那茶舍斜对面间书画铺子,这类铺子都有二楼墨室,茶水不限,供文人雅客鉴赏书画之用。
她随手点几幅画,又让凝烟掏两银子给掌柜,算是包二楼,让她坐着欣赏书画,实则是坐在窗边,探看着斜对面茶舍情形。
不会,她便看见从辆随处可以租借到驿站马车里跳下个穿着长衫男子,匆匆入茶舍。
不过那田佩蓉到茶舍二楼雅间坐定之后,便有丫鬟快速掩上窗户,知晚时也看不清窗里情形。
除每月收缴各个船行会费之外,就是在码头出工身上另赚笔,想要在码头做扛包营生,就得让行会抽成。
那些出力短工们能赚几个钱?这样买卖就是在穷人身上再盘剥层皮,着实缺德。
看完自己船行货船装货,知晚便打道回府。
进城时正好是晌午,到繁华街市,知晚想起祖母爱吃汇香斋酥皮果子,便决定逛逛街市,再给祖母买糕饼回去。
虽然自己最近手头略紧,可是跟祖母却不能吝啬,而且表哥那个食盒子太丰盛,知晚还有些肚胀,走走,正好消散下食物。
那日到河埠头时,知晚吃得有些发撑,所以也不急着验船,只在河埠头上走走。
最近她花钱确很节俭,好久没有放纵地给自己买零嘴吃,并非她要继承盛家家风,实在是囊中略有羞涩。
她船行生意直没有什起色。
虽然得李会长通融能够顺利通行,但是缴纳行会费用太多,压根见不到利润。
起初两个月,甚至直都是知晚不停往里垫银子,长此以往下去,也要接续不下去。
难道田佩蓉私下里又跟别男人生情,在此幽会?知晚想想方才风起时,田氏那未施粉黛,略显蜡黄脸,便将这个念头给否。
若是幽会,就算乔装打扮,她也不会连妆容都不画。
而且那个男子虽然低头看不清脸,但是看着体态肥
正巧有个摊位卖糖人,知晚想到嫡母对龙凤胎平儿安儿,便挑对孙大圣和大肚八戒糖人儿。
等她抬头时,无意中扫到街尾,突然目光凝住。她看到就在街角处不甚起眼茶舍旁,立着个戴着帷帽女人。
虽然帽子上面纱很厚,看不清人脸,可巧阵风吹来,略略吹开那女人面纱,虽然她及时低头并按住面纱,可知晚眼就认出她是田佩蓉。
不过田佩蓉并没有看到她,只谨慎地看看左右,便低头入茶舍。
知晚低下头倒是升起好奇心——那茶舍看着不太雅致,生意略显清冷,并不像是田佩蓉这等贵妇人会来消遣解闷之地。
今日来到河埠头验看,就连掌柜看都心里不落忍,试探着东家问她要不要收摊子,就此不做?
不过知晚却笑笑道:“所谓万事开头难,哪有开门就赚流水利润买卖?”
说完这些后,她只让掌柜做着自己该做事情,而她则站在河埠头临时租来点账之用小屋子里,看着过往船只,看就是半天。
之前几天,她也是抽空每日来河埠头验看,
她发现所谓行会,能做事情并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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