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途中,偶尔相遇商
进宝听这话,虽然不服气地瞪眼,却也无话可说。她以前在码头上帮厨时,经常给船工做饭,反正都是粗饭淡饭,填饱肚子就成,哪里有什香臭?
可这位钱小姐,虽然用也不是什名贵食材,旅途上简餐陋食也不过囫囵事,可普通食材到她手里,什时候入锅,什时候添水放佐料都自有番讲究。
于是路边铁锅薪柴炖煮出来滋味就变得大不相同,极大地慰藉旅人旅途劳累味蕾,再配上些烧刀子酒,枯燥旅途也变得有滋有味。
因为这位看上去年岁不大小姐丝毫也不娇气,为人爽直大气,所以这路上,几位在江湖上行走惯镖师对待这位人出门小姐也是客气而周到。
因为这小姐身上自有种跟人打成片亲和力,言语谈吐间也很有见识,更有几分生意人油滑,应该是做惯掌事,看就不是那种养在深闺里偷偷跑出来玩天真小姑娘。
老爷们都有些耐受不住,更何况钱小姐这样个年岁不大,娇滴滴小姑娘?
进宝做足准备,等着听这位娇小姐抱怨,甚至她还隐隐担忧,若是这位小姐半路辛苦地累病倒,她办不好陈二爷差事,会去不会被二爷责骂。
可是没想到,虽然那位小姐眼底下明显挂上黑眼圈,路上也是疲惫不堪,但是进宝愣是没有在这位小姐嘴里听到声抱怨哭泣。
更甚至,有时候在郊外时,这位自称姓钱小姐会闷声不响地挽起衣袖子抱柴生火,支锅做饭。
若不是进宝看过她白皙如凝脂般纤细双手,还真以为这位小姐跟她样,是乡下出来苦孩子呢!
他们这些走南闯北人眼睛老练会看人,也敬佩真有大本事人,所以相处起来也甚是愉快。
就在锅子鱼炖煮得差不多,众人揭开锅想要顶着热气吃饭功夫,不远处道路上又响起片马蹄声。
知晚抬头看过去,又是群过路客商队伍,只不过他们马车都是空荡荡,只装些酒肉类食物。
他们看来也是错过客店,也相中这片滩涂准备歇脚。
为首是个二十多岁高个青年汉子,提鼻子闻闻弥漫鱼香味道,冲着他们笑着说:“离十里地外就闻到,这味道不错,若是再加些辣酱就更妙……敢问诸位这是往哪里去啊?”
就好像现在,辛镖头他们正在支帐篷,钱小姐便闷声不响地拎着把叉子去河滩边,挽起裤管便脱鞋下水。
正当进宝帮着固定好帷帐,又生火之后,转头功夫,就看见钱小姐拎着三条鱼回来。
“这里河滩有些水浑,只抓三条,不过也够炖煮锅鱼酱汤,前些日子路过镇集时,买罐子酱,还有袋面粉,正好和面在铁锅边贴些饼子,鱼肉不够,饼沾汤汁吃,待到前面镇子,再请诸位好好打打牙祭!”
她以前在薛家时,经常陪着薛家傻子摸鱼,所幸放置几年,没有丢乡野里手艺。
听钱小姐这说,其余人都笑开,辛镖头笑着道:“哪里敢让您直破费,您倒是利索,这会功夫,已经掂量出晚餐,不过会可千万别让进宝碰锅。您做饭可比进宝好吃多,这鱼汤饼子听就有胃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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