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晚不慌不忙道:“怎,这位兄弟有亲戚在杞县当佃农吗?问得这细可是要去通风报信逃交租子?依着兄弟这气派,应该是不缺钱,若是们收到你家亲戚时候,你替着交些就是!”
那个青年汉子被知晚这抢白,还真问不下去,当下哈哈大笑道:“小兄弟多心,们也是去杞县收药材,正好顺路,便问上问……行,不打扰诸位用饭,说完,他抱拳便转身去自己营地。”
待那青年汉子走后,知晚低声对辛镖头道:“辛叔儿,那个人不像收药材。”
辛镖头也早看出来,只是没想到她个小姑娘居然能看出门道,便问:“你是怎看出来?”
知晚瞟眼他们空车,道:“虽然那车上没有载货,可是那卸车马儿吃草时候,时不时够着那车轮车板舔个没完,若是没料错,这些车应该都是运盐盐车。那些马儿都是拉车最苦力,自然盐口不够,便舔着沾着盐车轮子补充盐分……”
队在处歇脚休息是常有事情。而且这片滩涂上有许多燃剩火堆,很显然是过往旅客经常歇脚之处,并非哪个独占。
所以见那为首青年汉子搭话,辛镖头便按照早跟知晚商量好说辞道:“前往杞县替东家催收租子,敢为这位兄弟是往何处去?”
之所以说收租子,是为表明他们身上既无货物也无财,免小贼惦记。
而杞县在贡县之旁,乃是产枸杞等药材之地,有许多富户迁往别处,却在那里养着药田佃农,所以这说也是合情合理。
那青年招呼人下马,准备寻个空场支起营帐,然后踱步到他们近前,提鼻子闻闻锅里香味,又打量着他们,尤其是看看他们佩刀,不答反问道:“你们是杞县刘家?”
辛镖头这下可服,虽然这小姑娘江湖阅历还不够,但是眼睛可真毒,竟然凭借细微末节,就能猜测出这些人是盐贩子身份。
他赞许地点点头低声道:“看着他们放在马车上那些扁担吗?乃是两头抹黑漆,这是盐帮标志,不过贡县地界,大小盐帮不下四五个,他们就在自己扁担上做记号,加以区分。”
知晚又低声道:“可他过来刨根问底又是为何?”
辛镖头江湖经验丰富,那青年汉子心思下就猜度出来:“这些盐帮都是贩卖
这就让辛镖头犯难,这个高头青年说得这般仔细,显然是认识杞县刘家,若是他说是,可能要露馅,引起无畏猜忌,若说不是,被这青年刨根问底也很麻烦。
就在这时,知晚突然站起来,递给那青年个木盘子道:“见你在这闻半天,便送你半条鱼尝尝,叔还要跟们讲些要紧话,还请大哥往别处挪挪?”
那青年汉子看个细瘦小个子突然起身,原也没在意,可待他看清这“小子”眉眼时,却微微愣住。
只见火光映衬下,双如水秋波大眼被黛眉映衬,虽然“他”身男装,脸上似乎还刻意抹黑几道,但稍有江湖经验人看,就知道这绝对是个俊俏大姑娘扮成男装。
他被这姑娘俊俏五官稍微晃晃神后,回过神来,笑着道:“既然这样,就谢过‘小兄弟’。对,你们是杞县刘家来收租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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