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后来,他拒亲,她却意还想走。现在天下有几处闹饥荒,很多地方流民不断,并非太平盛世,她跟她舅舅家又能到哪里去?
所以他干脆便给她写信,告诉她,他不会迫着她,便如三年前参军般,他先离家就是,也免得她在府里待不自在,总想着要离开。
他走,家里得乱上阵,祖母离不开她,她才能在盛家继续呆着。
可是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,她竟然会背着祖母,自己个人求告陈二爷,搭着他船路追撵过来。
那陈二爷是个老江湖,看着情形,怎能猜不到盛家大姑娘和她表哥情形?
成天复显然也很疼,额头青筋,bao起,却直忍着没有吭声。
不过在知晚缝线时候,他却忍不住道:“怎只种针法,这单调?”
知晚知道他为何这般说,狠狠地剜他眼道:“这种针法结疤最小,若是你饮食注意得当,好之后只道红线,难道真要给你缝出条蜈蚣来显威风?”
成天复嘴角轻抿,淡淡地笑开。
知晚缝好之后,便给他涂药包裹,边缠着布,边轻声道:“这路走来,总有些想不明白。太子与你交好,可是眼看你闯祸却没有出言帮衬你半句,更是明哲保身,连求告都不肯见……难道太子爷觉得你被贬贡县是件好事吗?”
官署因为被雷击着火,需要修缮,所以才将官署临时迁到此处,再过些日子,官署修好,他就可以搬回去。
等青砚带着人烧热水,知晚清爽洗过澡后,便带着药箱子去找表哥。
方才见他时,他虽然能中气十足地骂人,但是右胳膊却直未抬起来,足见受伤不轻。
等解开衣袖子时,那刀伤居然都没有愈合,还有要感染迹象。
知晚看着那伤口,气急:“你又不是没上过战场人,难道不知道伤口处理不好是要死人吗?”
所以盛大小姐还没下船,他就飞鸽传书给成天复送
成天复却不答她,只问:“你呢?平日里聪明算计,总是给自己留后路,怎突然个人跑来?难道你不知这前来后果吗?”
知晚抿抿嘴,低声道:“只知道你在贡县遭不测,……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你……总要亲眼看看才安心。”
低头抿嘴姑娘眉眼微敛,刚刚洗好头发柔顺地挂在耳边,这样浑身散发着皂角清香姑娘,正低低地说,只有看着他才心安。
成天复觉得自己心酥软得如被暖日照拂融化春雪。
他当初知道她变卖铺子要走,心里空荡荡,只觉得他是以前会错意,还以为晚晚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他,只是碍着圣上要为他和公主撮合,才意回绝。
成天复低头看看自己伤口道::“原先是要好,只不过前日淋雨,伤口才被泡得有些发炎……”
知晚知道,他定然是去寻自己路上淋雨,便抿嘴不再说话。
他伤口太深,难以愈合,如果不缝针话,会很耽误时间,所以她备下针线,开始给他消毒缝合伤口。
不过成天复说自己会还要去做事,所以得保持清醒,没有让她用那麻汤散,只让她用火酒消毒缝补。
这个过程很是疼痛难忍,当初金世子若不用麻药可是哭爹喊娘,就算她动作再轻,也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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