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医帐里时人人都被带动得忙碌起来。至于那些伤员们不知这女子名姓,只知道她到来之后,让人药到病除,救众人性命。
来二去,人人都称呼她为“药娘娘”,知晚也不应声,自随他们叫去。
章锡文昨日直陷入深深自责之中,可是如今看着表妹,突然觉得自己本末倒置,如今身在战场之上,自然是要尽医者本分,于是扫颓唐之气,只跟
知晚听这话,释然道:“原来如此,那倒是方才有些打草惊蛇。”
她倒是忘,成天复向来心思深沉,看来他也提防着医帐之中安插有*细。
登入医帐,那些中毒之人症状大为缓解,身上斑纹也略略有发淡迹象,说明路子正对。
只是那些刚从前线抬下来之人皮开肉绽,又不敢用军中现有药材,时让人棘手。
止血药材不够,她便让营地里外兵卒在草丛,树林之间收集蛛网,用来给伤口止血。虽然这些土法子有些冒险,但在无药情况之下,只能先治血再说。
待第二日天色微亮时候,炮声渐歇,又有许多伤员被抬下火线。
知晚跟两个丫头用披风盖头,看不出身形地朝着医帐走去时,却看见有个军医形色匆匆地往外行去。
此时伤员抬入盐水关,正是郎中最忙时候,这个军医往外走是何意?
知晚低声跟身边陪着她青砚嘱咐几句,青砚走过去叫住那军医道:“你要干什去?”
那军医脸慌乱,赔笑着道:“小拉肚子,想要回营地吃些药,躺躺。”
而知晚自己来时,也带些止血药粉,如此分着轻伤重伤分用,也能解时燃眉之急。
然后知晚扎好围裙,用胰子净手之后,便用药酒清洗镊子,面不改色地坐在血肉模糊伤员面前,开始清理伤口里铁片残渣,然后用针线缝合伤口。
她在舅舅那里习得疡医之术,却直英雄无用武之地,如今到这战场之上,竟然学以致用。
那些狰狞伤口,许多郎中看有些犯恶心。难为她这如花似玉小姑娘竟然能面不改色,谈笑风生地跟那些兵卒逗趣,分散他们注意力,然后手脚麻利地缝合处理。
个伤员之前出血过多,陷入昏迷,待止住血,又被灌些鸡汤之后,才悠悠醒转过来,突然看到个貌美女子含笑望着他时,时间竟然以为自己死后升天,看见菩萨观音,于是含着眼泪费力地叫到:“菩萨娘娘……”
知晚最会察言观色,直觉这个军医有些发怪,便走过去突然捏住他手腕把脉,然后看着他道:“你心跳倒是甚快,可是脉象毫无拉肚子陈滑之感啊!你……是想偷懒吧?”
那军医听这话,竟然似松口气,连忙苦着脸道:“小知错,真不该偷*耍滑,这就回去。”
说完,便把挣脱手,急匆匆地又转身回军营。
知晚看着他背影,对青砚小声道:“看住这人,另外医帐之内人也最好不要轻易放他们出去。”
青砚倒是有些叹服地看着柳知晚道:“小姐,您可真神,竟然跟们将军想到出去。他昨晚寻营时候,就已经吩咐兵卒,看住医帐,里面病患情况也不可泄露出去,另外谁若想出去,也会被登记在册,禀明给将军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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