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娘唬跳,赶紧止住哭,紧声问:“你受伤?”
成天复浑不在意道:“曾经中箭,已经快要好,没事儿。”
桂娘这时也才想起,儿子才从战场归来,想想儿子这段时间过都是什苦日子,这时候
桂娘下子蹦起来,急切地直跺脚:“什?你求?你是疯?不知她要是赘婿?难道也不知这倒插门是什意思?”
成天复安抚摁下母亲肩膀,然后让青砚帮他卸下铠甲后,再给祖母和母亲请安。
待得坐定后,他才不急不缓道:“母亲不是直催成亲吗?更何况是陛下赐婚,自当欣喜接受,预备着下月初成婚,母亲看赶不赶?”
桂娘看儿子这气定神闲拿着皇帝压人气势,心里别提多生气。
她也知道圣旨已下,违抗不得,可儿子不跟自己商量,就把自己弄成赘婿,这让她以后如何出去见人?
知晚手里捧着圣旨还没放下,也不躲闪,只恭谨地捧在面前,用圣旨挡着桂娘手。
那桂娘投鼠忌器,伸几次手后,都绕不开圣旨。她气得跺脚,干脆坐回到厅里椅子上哭。
祖母倒是脸从容镇定道:“陛下送旨上差刚走,就听你哭号不止,你这是怕府里口舌不多,准备传出不敬圣上传言?”
香兰因为先前董映珠事情,真怕府上招灾,连累她姻缘,于是赶紧过去拿巾帕捂姑母嘴。
桂娘被捂得差点喘不过气儿,气得推搡香兰,愤愤道:“陛下前脚刚给天复升官,后脚就拿这文武兼职爱卿给入赘,儿脸面何在?这……这到底是什意思?”
她和离之后,拉扯双儿女容易吗?原以为儿子能给她光宗耀祖,没想到最后竟然丢这大脸……
这些日子来,她直替着儿子担惊受怕,现在儿子却连终身大事都瞒着自己,时委屈劲儿泛上来,桂娘哽咽声,自己捂着嘴,又哭起来。
得晴生产后,因为女儿小,还未断奶,又不好抱着娃娃来回走动,便直在家带孩子,等夫君回家,今日也没来盛家,桂娘这架势看上去便要哭个没完。
知晚要过去劝姑母,却被成天复拦着,他走过去扶起母亲,搀着她回转后院。
等回屋子,桂娘也不必忍着,恨恨地举着拳头就打儿子,结果成天复闷哼声,肩头布料子上竟然渗出血。
香兰也被这连串意外噎得发撑,想到表哥高升,食着品俸禄,而嫁不出去知晚就此成户部侍郎夫人兼大将军之妻,真是让人酸泉喷涌,牙都酸倒!
不过她想起知晚前些日子绣红帕子事情,便撇嘴道:“定然是姐姐恨嫁,跟陛下诉苦,让陛下给她赐个良缘,正好表哥赶上,像他这样品学才貌俱佳,可真是千金难求良缘啊……”
桂娘正是心火怒烧光景,听这话,顿时受不住,拍桌子,指着知晚问:“可真是你在陛下面前求你表哥?你……你这不是害人呢吗?”
就在知晚垂眸静听之时,门外却有低沉声音传来:“不干她事!是在出征之前与陛下苦求,立下军令状,若是凯旋得胜,陛下便为与知晚赐婚。”
说话间,依旧穿着战袍成天复大步流星地入大厅——本该参加庆功宴他竟然提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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