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，更有趣
点
事情啊，或者给对方唱个歌，或者聊聊最近电影、狗血电视剧，喜欢吃东西，娱乐八卦啊。”
顾衍沉默
片刻，才答道：“
不会。本来就不是个有趣人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人情绪就容易更多流露，明明本来是希望顾衍陪聊，但最终变成齐溪扛起陪聊角色——
齐溪安慰道：“算，长成你这样，已经不需要有趣。”
她往被窝里又钻钻：“你不会聊，那来和你聊吧，告诉你，前几天养植物又死，今年养花就没开过，买六个花盆花草，现在只剩下六个空盆，前几天看个
“……”齐溪挣扎道,“还有别吗？”
“你不喜欢实体法？那程序法呢？民事诉讼还是刑事诉讼法？”顾衍顿顿,非常自然道，“或者聊下你手头刚接个知识产权纠纷案？”
齐溪已经不知道吐槽什
，她如今这下真彻彻底底完全忘记白天惊魂未定差点变成受害者经历，内心只剩下无语。
“顾衍，除专业和工作事，们还是聊点别吧……”
齐溪窝在温暖被窝里：“讲讲你每次到底怎得第名？别人都说你几乎不熬夜,考试前也不复习，所以你真没有偷偷跑通宵教室？”
顾衍“好”字让齐溪心跳如鼓起来,她竟然有点忐忑和紧张起来。
虽然平时和顾衍接触比较多，但多数都是工作相关事，如今大半夜要聊天,齐溪突然也有点不知道讲什话题，他们两人真能聊到齐溪睡着前都有话题吗……
只是齐溪很快就意识到,自己担心是多余，和顾衍之间夜聊,怕是并不存在会冷场情况。
因为顾衍开始给齐溪读起司法考试真题集——
“‘李某趁正在遛狗老妇人王某不备，抢下王某装有4000元现金手包就跑。王某让名贵宠物狗追咬李某。李某见状在距王某50米处转身将狗踢死后逃离。王某眼见切，因激愤致心脏病发作而亡’。关于本案，李某行为属于什性质？是否属于事后抢劫,bao力威胁？”
“没有。”顾衍回答相当欠扁和理所当然，“上课时候老师讲过遍你还没记住吗？为什还要下课后再复习？”
“……”
齐溪觉得还是不要和顾衍再聊，她无力道：“顾衍，你知道吗？现在知道为什你长相身材智商都无可挑剔，但是表白会失败。”
这个话题果然引起顾衍关注，电话那端，这男人声音都微微抬高：“为什？”
接着，齐溪就听到对方有点闷闷声音：“那应该聊什？”
“……”
齐溪觉得自己不仅没有困意,反而更清醒,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：“不属于事后抢劫,bao力威胁,因为这里,bao力威胁只包括对人使用,bao力或对人以,bao力进行威胁，不包括对物,踢死狗只是单纯逃跑时为摆脱狗纠缠行为。但踢死受害人名贵品种狗，属于侵犯私有财产,可以提起附带民事诉讼。”
“嗯。”顾衍肯定齐溪回答,“张某……”
齐溪求生欲让她飞快出声制止顾衍：“能不能别做题,换个别讲吧……”
“刑法你不喜欢吗？民法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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