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来,赶路进程便慢。
沈溯微请她多走些,她便说脚疼,冷着脸不肯行进。
沈溯微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之人,他处事甚有君子之风,尤其是对方还是个弱小凡人小女孩,故而他没强行抓她上灵鹤,只是静默跟着,隐忍尚未发作。
只是这日刚走到半路,忽而头顶暗,什东西轰然坠下,幸得沈溯微立刻用灵力将其裹住,没叫它掉下来。
灵鹤挣扎着,又“嘎”地叫几声。
徐千屿天只愿意走两个时辰——日落后不热,天又还亮着那段,其他时候便宿在客栈,或者下馆子,或看些新鲜戏法。她随身携带大量金银,毫不吝惜,掷千金,竟路从南陵玩到这里,把她从前没逛过地方都狠狠逛遍。
其间沈溯微教她些简单术法,如清洁术;还教她打坐,引气入体。这是入门弟子第课,有许多人还未入门便已习得,但是她点基础也没有,故而是第次感知到灵气循环奇妙感觉。
有灵根之人,虽能自然吸收灵气,但那概率大致相当于春日走在路上,额头刚好碰到飘飞柳絮。而引气入体,便是以风将散空气中柳絮抖成列,令它们排着队从双肩流入身体,流转五内,再储存于丹田。期间经脉血液,都被冲刷遍,芜杂消除,故而心明气清。
她白天玩儿,晚上时候便打坐,打着打着,便歪倒,问师兄个致命问题:“打坐,定要坐着吗?”
随后便慢慢躺下。
得喜欢个人。她还不知道,她喜欢人,其实每天都低声下气,不择手段地想着怎占有她陆呦。
然而溯光镜在蓬莱内门转圈,又转向外门,山脚,甚至在戒律堂都走遍。切如常,却唯独没有看见徐千屿影子。
怎回事?难道她还没上山?
陆呦再度确认,不由松口气:看来世界重启,大家都受点影响。
比起徐千屿,她进度不算慢,倒可以暂放下心。
连灵鹤都飞不动。
“……”沈溯微暗暗将其缓缓推上空中。后面几日,都是他以灵力推着灵鹤在走。
直到清晨接信蝶,沈溯微直接将徐千屿叫醒,问她,愿不愿将金银散部分,骑上灵鹤,立刻回去。此处离蓬莱已不远,忍受刻钟便能到。若是她实在难受,他可以给她丸丹药,叫她睡下,等醒来便能到。
他做事追求又快又稳,近年来经验增加,事情越做越利落,但这件事拖泥带水,已经远远超出他
“你要是困,便干脆睡吧。”沈溯微见到此状,往往帮她拨下帘子,直接离开。大约是觉得她不可教。
但这个问题答案是,躺着也可以引气入体。
徐千屿看似天黑便睡下,天睡六个时辰,睡到晌午才起。有好些时间,实际是在边打坐,边从系统那里解蓬莱相关事。
她这世和沈溯微相差得太远。
所以她不太想当着师兄面打坐,表现出勤勉修炼样子,那让她感到羞耻,所以只是背地里偷偷用功。
*
徐千屿在哪儿呢?她现在还在路上走着。
走过江南城门时,沈溯微又伸手挟住枚信蝶。
徐冰来金色字迹现出,笔迹钝重潦草,持笔时似有些不悦:“何日归?”
沈溯微无声地叹口气:“再五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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