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屿按着胸口顺气:“……”
等等,她好像悟。
她为何要抽陀螺呢?也没让她抽陀螺啊。
无真
“观察灵脉。”
无真:“你干什?”
徐千屿:“调整灵气,打算用在抽陀……”
无真打断她:“此步名叫什?”
徐千屿:“观察灵脉?”
最近她应是很开心。
小人总是在喝酒,跳舞,起不来床次数也少些。
徐千屿确实心情很好。
她练剑有所得,内功亦有所得。
开始她总是完不成第三步“观察灵脉”,她实在很难操纵那流动灵气恰好从错杂树杈出来,同时打中陀螺。然后便因灵力耗尽,反复被弹出来。
沈溯微掂掂,回去后,便将身上灵玉拆下,递给童子:“去当换钱。”
剩下些,还能做库存,以备日后宴饮花销。
童子不久又跑回来,原原本本将灵玉还他,说:“师兄,岛外店铺都说,仰慕咱们仙门,愿意挂账。”
沈溯微叹声。
他不喜欢欠人,但现在只能暂且如此。
虽然严守规制,悉心规划,但月下来,银钱仍然捉襟见肘。
仙门流通灵石,宴饮数年才次,银两储备本来就不多,哪里禁得住徐千屿这般日日花销。何况她夏天总是喜欢要些冰镇甜食,要从岛外去买,运输亦有成本。
沈溯微便去找徐冰来。
徐冰来不禁道:“你要钱干什?”
沈溯微没说是徐千屿事。师尊本就不喜欢徐千屿,若说是她,有告状之嫌,恐怕徐千屿好不容易得来四菜汤又要遭到取缔。
无真:“你在干什?”
徐千屿火:“抽陀螺啊!”
无真:“此步名叫什?”
徐千屿:“观察灵脉啊!”
无真:“你在干什?”
有日,她实在忍不住问幻象:“能问问题吗?”
无真目视前方,卡会儿,道:“问。”
徐千屿大喜,果然无真师叔这个影像内不仅设置书筒敲头术法,也有问答提示功能。
她道:“请问师叔,第三步到底应该怎做呢?”
无真:“哪步,名字。”
时间久,徐千屿亦摸出门道,那布菜人,每日坚持四菜汤原则,并不能额外满足她。
她便不在纸笺上写满菜名,最多写个,想不到便不写,有时看心情乱写。
沈溯微每日都习惯接过纸笺,正面是菜名,背面是徐千屿随便乱画些什。偶尔看到上面正反空白片,那日心内亦空落落。
徐千屿画是和大儒所学,落笔风雅。但她在笺子上只用墨笔线条简单勾勒些夸张小人儿,个头上挽发髻弓身老婆婆,是蔑婆婆。另个有两个耳朵小人,是她,那也并非耳朵,代指她双发髻。
这个小人有时练剑,有时候坐在桌前沉思,有时胳膊下床撑着地,两腿还搭在床上,盖着被子,呈个俯撑姿态,表明起不来床。
幸而徐冰来马上又想,沈溯微这些年劳苦功高,他要点钱怎,便翻箱倒柜,也沉默。
他将几个铜板并唯锭银给沈溯微:“你明日来,给你。”
“谢谢师尊。”
徐冰来储备银两,因常年不用,都放在芊芊那里。他只好去看趟芊芊,嘘寒问暖,腆着脸要袋。
但这些钱显然不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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