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千屿双目微睁,她竟能透过衣物,直视修士骨骼。
沈溯微掩藏在衣袍之下身形分明可见。他脊背笔挺,背上竟有无数刀兵所伤痕迹,交错叠加,在洗筋伐髓多年之后,成道道有长有短红痕,有碎玉之态。腰身窄劲,笼出出浅浅道腰窝,若有若无地隐没向下。
男子身体和自己不同,陌生而新奇,徐千屿禁不住盯住打量会儿。随后意
有透视符,剑冢石壁和甬道,在视野内都呈荧绿色,壁上洞穴和剑痕也清晰可见。徐千屿平顺地路走回她方才被关禁闭地方,见师兄在此处打坐,心中疑惑,悄然掀摆坐在旁。
沈溯微应已入定,面色沉静,衣摆如流云般铺开,世间万物无可侵扰。
徐千屿盯着他看会儿,略有失望。为什找她找到半,就自己修炼起来?难道她这般挑衅,在他看来还没有修炼重要。
徐千屿见师兄如此用功,也引气入体,打坐片刻。过会儿睁眼,他还没有醒。
修士入定短则瞬,长达几天几夜,无要事不可扰。
他这师妹本性天真残忍,他分明早有认知,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是心境不稳。
不知是因为徐千屿吃他糖人,还要残忍地取走梦影筒,将他心意全然摘取领受,却不为所动,仍然要跑;
还是因为徐千屿等待他时间,连半柱香都不够。
*
以沈溯微修为,在出口晃,便知自己不在里面,徐千屿原以为他会立刻折身找人,那她便跟在后面,捉弄他下。
徐千屿怔片刻,嘴角翘起,立刻窜到石台处,将糖人含进嘴里,又挂好梦影筒。
随后她出剑冢。今日没有比赛,正好藏在剑冢出口,等着师兄回来。
*
刻钟后,沈溯微立在黑暗中看着空无物石台,归剑入鞘。
面上没有表情。
这地方太黑,太静。徐千屿没耐心,开始揉那张透视符,兼以意识出窍,折磨地上爬来小虫。
也不知过多久,视野开始扭曲,模糊又极度清晰起来。
数月训练意识,卓有成效,叠加透视符后,出现奇观。
漫天飘飞灵气,如柳絮打着旋儿灌入沈溯微身后,如流云星海涌动。
灵气自双肩灌入他灵池。
但她在出口传送阵等许久,师兄去不返,倒叫她有些不安。
难道剑冢有别出口?
徐千屿犹豫下,以符纸隐去身上气息,蹑手蹑脚潜入。
若非从别出口离开,她倒想看看,剑冢里面那黑,有什好待。
生火太明显,故而徐千屿只给自己额头贴张透视符,便于在黑暗中视物。
徐千屿肯定会跑,早在他意料之中。她原本不是个循规蹈矩人,与安分守己搭不上边。便是真锁住剑冢,她也会想法设法跑出去,何况不设封印,出口大敞。
安静地往进走,他眸光愈深。
梦影筒拿走,糖人也拿走。
某种程度上来说,徐千屿像个娇蛮孩子。她极善“索取”,给她多少,她便取走多少,从无谦让,便更谈不上揣摩他人心意行事。她是丁点亏都不肯吃。
沈溯微走到二人先前说话处,看着那只燃到半线香,忽而挥灭灯火,整个人笼在黑暗中。忽而就地撩摆坐下,捻诀打坐,额上渗出层细密薄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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