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说白裳仙子,可是仙子佩剑……”
“不是白裳仙子。”灵溯道君道,“师妹,名叫徐千屿。”
是谁啊……
其时已过百年,个筑基修士死,如片尘埃轻轻滚落进沸然红尘,被光阴抹去所有痕迹,如晨露消失于日出。
沈溯微觉得不应如此,但这世上确只剩他人记得她。
明知是假,是假也作真。
……
忽而是群英荟萃宴席上,灵越仙宗长老无意道:“……只是那魔王有把爱剑叫做败雪,单独辟宫放置,如此珍重,很可能是魔王本命法器。若能毁却此剑……”
沈溯微忽而睁眼:“你再说遍。”
声如冰雪般冷肃,四周鸦雀无声,无数双眼睛或骇然或慌乱地投射过来。
“这地下,原来是护宗大阵。”徐抱朴道,“倘有日外敌入侵,下面阵法就会升上来,原本宗门建筑则会沉入地下。大阵应保护本门修士,只对抗外物,不知怎回事,有人将四象八卦挪动位置,它有些敌不分。”
徐抱朴运风之力,侧耳凝听机关咯咯作响,将其生生挪回原位。三个元婴真君联手追击,将谢妄真逼至另洞窟内。
这个洞窟极为明亮,四面晶莹如结满冰凌石窟,似有大大小小镜面,将四人身影映出无数份。
原来这是座灵石矿洞。
灵石做镜,往往可比肉眼观看多照出些内容。徐见素从镜中倒影彻底看清“无真”体内魔王真容,神色凛。
大师兄很少严肃要求,既然说,表明眼前状况确实危急,容不得分心。
徐见素:“小师妹好着呢,帮你看,活蹦乱跳。”
沈溯微没有追去,只是面拔剑,面平淡地问徐见素:“你累吗?”
“啊?太阳打西边出来。”徐见素乐,又牵动伤处,咳出几丝血,望着远处谢妄真,俊容带上阴沉戾气,“老子累死。”
沈溯微没有作声,气息愈加冰冷。
灵溯道君从不发言,更少动怒;若他动怒,便能引天地震颤。
那长老瑟瑟然重复遍:“魔王,有把爱剑,叫、叫做败雪。”
灵越仙宗掌门柔声道:“可有哪句话不妥吗?还请道君明示。”
灵溯道君默不作声,许久才道:“败雪不是魔王本命法器,是师妹佩剑。”
四面还是鸦雀无声,但疑惑声浅浅蔓延开来,大都是问,师妹,是谁?
师兄弟三人诛魔已久,很有些默契,不必沟通,已悉知彼此心意。
先杀后奏。
谢妄真在灵石照射中几睁不开眼,只能爆发出护体烛焰,猛地将三人击开。
沈溯微眼前满是灵石镜面亮光,又出现不少心魔幻境。
忽而是灵溯道君那座斜靠在室内灵石镜面,镜中少女音容如常,似与他对坐室内,他指尖抚过冰凉平整镜面,她便粲然笑:“你摸脸做什?”
徐见素都打累,何况徐千屿刚下擂台又跌入此境,昨夜还没怎休息,早知如此……
他尚未见到徐千屿面,如何不悬心。
沈溯微身后光影大盛,三剑分射而出,将火龙钉在墙上,扼灭,四面石壁霎时结满寒霜。
徐见素笑容凝:“你结婴?你是人吗?”
徐抱朴给他个“你怎才知道,快别废话”眼神,风刃已经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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