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沈溯微扭过脸来看她
她说话时,坠子便粼粼晃动。
“观娘也不是没提过叫穿左耳,每次问,都拒绝。她直很后悔。她说早知如此,当时应让四五个鬟按住,两个人持针,左右两边同时穿过,这样只用哭次,也好得对耳洞,这样外面卖耳坠,就都可以戴。”
沈溯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徐千屿说话,哪怕是些关于她小事,也如尘世之风扑面,生动万分。
但徐千屿讲完,目光转转,在沉寂中忽然上手,撩开他鬓发。
沈溯微偏头避,但筑基修士目力极明,徐千屿带着目观察,已经看见,大为吃惊。
“不是故意看。”徐千屿感知气氛变,道,“就是无意中……”
周遭似乎还是冷凝着,徐千屿想半晌,道:“就是好奇,筑基修士身体应当是可以很快恢复。因为自小……反正,身上道疤痕都没有。”
好像又说错;还未说完,她被沈溯微折住两手,把压在墙壁上。
他目光沿着徐千屿抬起下颌和脖颈向下,及时转开,语气还是温和,只是气息之间,似乎压抑着什:“以后别再说这种话。”
如此引人遐想,无意之中引火上身。
只微凉手抚上着她颈侧,探知脉搏急剧跳动。
直不说话,沈溯微有些怕她是遭骤惊,才呆住。
徐千屿感觉到师兄吻渐趋缓和,沈溯微唇同她分开,似想到什:“你喜欢?”
已经是第二次问,徐千屿道:“喜欢。”
沈溯微又看着她道:“你摇头,会停下。“
“师兄,你也……穿过。”
沈溯微面色不变道:“小时候做过两年女孩。”
徐千屿道:“是不是扮观音?”
南陵节庆习俗,常选七八岁美貌男童打扮成女孩,他们便会穿耳。不过将来谈婚论嫁时,有穿耳环痕少年很是抢手,因为这意味着家世清白、相貌端庄。
徐千屿道:“因为你很漂亮。”
徐千屿想想,还是顶住压力问:“……哪句?说你,还是说?”
两人呼吸绞在起,沈溯微松开她,手指划过她面庞,最后落在耳垂上。
两颗水滴状耳铛闪动着,他半晌没有回答,似在调整情绪,问个不相干话题:“为什只有边穿耳?”
这还是徐千屿进蓬莱以来,第次有人观察得如此细致,看出来她只有边耳洞。
徐千屿当下有些惊喜,便道:“小时候当穿耳时,观娘问要不要穿,羡慕女儿家戴耳铛,便说要穿。但不知道穿耳是会痛,当时她在烛焰上烧红银针,刚穿过右耳,就大哭不止,死也不愿意再穿左边,是以耳饰,大都做成耳夹。若偶尔有耳坠,也是边钩针,边耳夹。”
然而徐千屿仍是那样直勾勾盯着他,因瞳仁比般人大些,夜中看来似鬼似妖,含着点亮光。
花瓣似菱形唇被润泽得柔软而榴红,慢慢地抿起来。
沈溯微感觉心中紧绷根弦嗡然声,崩断。
徐千屿凝滞思维终于动,想到回击之法:“在好奇你腰上,为什有很多伤痕。”
话音落,沈溯微陡然沉默。不知是惊异,还是因为被冒犯而竖起尖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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