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而探手去摸沈溯微领中,指尖摸到濡湿血迹,便飞速收回手。
她咬痕还留着
可是徐千屿又摸摸脖颈,都咬见血,亦很委屈。
沈溯微听着旁边窸窣动静,仿佛会读心般:“不甘心,你可以咬回来。”
话音未落,徐千屿便扑过来扯开他衣领,在他脖颈靠近锁骨地方狠狠咬口,尝到那松竹气味中掺进铁锈味,方才停下。
沈溯微声没吭,她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,以嘴唇轻碰那伤口,仿佛幼时安抚扯破玩具般。
沈溯微突然将她推开,将领子扯回去。
沈溯微直直地看着她。
徐千屿不明白折辱和践踏真正含义,她有种天真恶意,令人不忍苛责,又极为可恨。
沈溯微将她手腕强行压在墙上,咬上她脖侧。
徐千屿怔愣瞬,师兄沿着下颌吻至她脖颈,那吻感觉和之前全然不同,有种挑衅和恶意,三两下便如失控火焰,连同她起焚烧殆尽,燃烧向下时,徐千屿感觉到刺痛。
她皮肤果然非常薄,沈溯微稍用力便咬破脖颈,她吓得当即喊声,沈溯微便停下。
。
恰逢闪电照亮这张面孔,双目微挑,瞳仁漆黑,嘴唇殷红,如冰雕雪琢面孔,确实称得上冷艳。
“漂亮”词,便如当年不堪般,相当刺耳,令他耳边嗡鸣。但徐千屿眼神中带着真心实意憧憬,便成种纯粹夸赞,能让人在这般炙热而天真迷恋中,短暂地褪去杀意。
“不是观音。”沈溯微亦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平静解释,“就是普通女孩。”
“然后呢?”徐千屿知晓这个秘密,相当兴奋。她又撩开沈溯微头发仔细地凝视。
半晌,他手伸过来,在她颈侧伤口上摸摸。
徐千屿感觉先是疼后是痒,再摸,伤痕竟已经消去,光洁如初。
“天亮便都忘吧。”沈溯微清淡道,“师妹。”
沈溯微从来不刻意喊她师妹,这声“师妹”敲进徐千屿心里,听得她心里发闷。
徐千屿抱膝坐半晌,又摸脖颈完好无损皮肤,好像哪里都少块,忽觉还不如像刚才样痛着。
徐千屿贴在墙壁上,背上衣衫被冷汗浸透,凉意侵身。她见鬼般摸向脖子,又凉又痛,方才压下那种巨浪高掀感觉,切膨起都在缓慢地尘埃落定。
外面,bao雨冲刷,凉风席卷,她瞥见沈溯微冷凝侧脸,试探般看向她:“你问然后?然后杀三十六个人,此后便不用扮女孩。”
徐千屿顿顿:“你杀是魔。如果你杀人话,便不能入道。”
沈溯微没再解释,掀被子躺下,异常安静。
徐千屿两手空空,耳坠已经被没收,她终于反应过来,大约是方才哪句话或哪个举动,惹恼师兄。
这次沈溯微没有躲避,任她观看。
环痕落在身霜寒剑气师兄身上,有种令人说不出感觉:既令人扼腕美玉有瑕,又为这种缺憾和矛盾而神迷万分。
徐千屿出神地看会儿,忽将做出惊人举动:她将自己右耳上滴珠耳坠捻下来,想戴在师兄耳孔内,笑道:“让你更漂亮点。”
手被沈溯微把攥住。
徐千屿与他阻拦较劲,也发狠,手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,玩闹般非要戴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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