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所有人齐齐看向她,目色古怪。谁不知道徐千屿和三师兄关系最好。
“沈师兄到底闭关多久?”虞楚喃喃,“怎得无声无息就闭关。”
“关何事,他已经不是师兄。”徐千屿摘下朵荷花在鼻尖嗅,泠泠
沈溯微看着阮竹清蹲在徐千屿裙下,火光照着少年含笑脸。看着众人笑闹,沈溯微也极浅地勾下唇角,徐千屿有人陪着,他很欣慰。
徐千屿欲言又止,她排布顺序不是从这里点。不过无所谓,人都不在,阮竹清从中间和从旁边点又有什区别呢?
只见“咻”束火光冲天而起,道道火树银花划过黑夜,沈溯微抬头看着它,瞳孔微缩。
他没有想到徐千屿在他阁子外面放烟火棒。徐千屿很喜欢烟火棒,她喜欢闪亮之物,每当庆祝时,都会点烟火棒。随后绕着阁子圈烟火棒迅速燃起,光芒将他包围在中间。
阮竹清:“啊这上面怎有字啊?”
她原本想自己个人看。
但是阮竹清说什也不同意:“你叫帮你辛辛苦苦搬半天石头,却不能享受劳动成果,这合理吗?这有良心吗?”
徐千屿想也是:“那你将虞楚也叫上罢。”
阮竹清:“好。”
最后到这日,来还有林殊月,群人浩浩荡荡地到水岸上。女修们年纪都不大,说说笑笑,笑声掠过荷花池传过来,倒极为热闹。
素剑飞出,将其钉入墙内三尺,锁链被绞缠住,挣扎不休,发出咔嚓咔嚓响声。
沈溯微将手掩在袖中,从容走出雪涯洞,如以往每次出秋或者出春般,御气回蓬莱。
当日徐千屿同他决裂,那之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他无法忍受这种绝望。
今日是他生辰。
尺素剑能制住锁链三炷香时间。他在赌,若运气好话,能看眼徐千屿,便知她现在好不好,又能知道,他还有没有希望。
林殊月:“也看到,什,什生辰?”
徐千屿没听进去,她直直地盯着湖对面,烟火棒亮起瞬间,窗内隐约见得个人影,与她遥遥对立。
她又觉得是自己定然看错。沈溯微还在雪崖洞闭关,那阁子很早就无人。
虞楚提起裙子:“这烟火棒怎感觉是围着对面阁子?们方便去那里瞧瞧,那里住在谁来着。”
徐千屿道:“沈溯微。”
沈溯微听到阮竹清问:“今日到底是什日子啊?”
徐千屿道:“是们南陵个普通节日。”
阮竹清“哦”声。虞楚拍手道:“真好真好,沾光。”
徐千屿拥簇在众人当中,她如今比虞楚高半头,身量纤而不弱。月色照着她额上艳丽朱砂,下巴稍稍抬起,仍是倨傲张娇靥,眉眼间却有股霜意,更有出尘之姿。
她刚要点烟火棒,阮竹清便拦住她道:“来点吧,别烧到裙子。”
沈溯微看到昭月殿外水岸上厚厚层落叶,便是怔,心下发寒。
徐千屿连最喜欢昭月殿都不住,又怎可能专程来他阁子。
直站到月上中宵,他忽而听到人声,吹灭灯烛,隐在阁子内。
来却不止人,有很多脚步声响。
徐千屿想到自己辛苦埋烟火棒还没有点,到底可惜,便决定在这日来把它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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