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像。”
也是,这些低阶生灵,很难令只开灵智高阶魔物做奴仆。
说到此处,裂口浮草申崇长吁短叹,抱怨自己伤势。徐千屿将它从袖中抽出来,塞进沈溯微手中:“哥哥,可以把这个修好吗?”
无真:……
申崇吓得魂飞魄散,直往外钻:“啊,魔啊!老子不要不……”却被沈溯微把攥住,强行复原,“唔唔……咕噜……”
她每日清晨赖床,无论风霜雨雪,沈溯微从来都是在外面等她那个,这多年,从未有过怨言。
他只是失约次,却这般耿耿于怀。
徐千屿从前极为挑剔,又缺乏耐性,饭不合口便不吃,想要东西,若是不能及时得到,也便失去兴趣,随手抛下。他习惯性立刻回应她,满足她,哪能料想到有日徐千屿会将手指钻进他指缝中,声音如潺潺温热水流涌入意识中:“你慢慢来,多晚都会等你。”
沈溯微猛地闭上眼,另只手握紧尺素剑柄。
徐千屿心里也有些没底,但她内心居然丝毫不乱,不禁觉得自己成长许多。
徐千屿鞋子踩过地面,地上覆盖白霜寸寸融化,退缩到床边。
她低头看,心便软,拉拉沈溯微手,顺便跪在床沿上:“回来。”
沈溯微手指收,猛然将她拉进怀里。
地上芥子金珠顿顿,又往门口滚段。
徐千屿挣扎起身。沈溯微面上没有表情,滚圆眸瞧着她,又似看向虚空。徐千屿却能感觉到深藏情绪自其中流露出来,像是恐惧,又似哀婉,看得她有些难受。
片刻后,它又被沈溯微以剑气击出,如梭镖般扎进窗台花盆内。根植进土壤内,申崇叶片舒展,幽幽地叹口气。
徐千屿将从水微微那里顺来皓土三角瓶拿出来:“还看见那只魔物化成侍女,将此物递给水微微,不知道在密谋什。”瓷瓶在她手中灵巧地转个向,“这种瓶是仙宗承装丹药,人间并不常见。”
今时不同往日。她看看自己掌心,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孱弱筑基弟子,就算师兄直不醒,她也有底气带着他突出重围。
等沈溯微杀气卸去,无真问道:“你打探得怎样?”
徐千屿便将所见告诉他,又道:“这幻境中至少有两拨修士。东厢房有人,还有两人在后院厢房,那只魔是他们手下,但是听不懂他们说话。”
“不是秘语。”无真道,“蓬莱传音入密你用过,外人根本听不到声音。你听到吟唱应当是‘物语’。天地造物,各有传递信息方式,蜃物如此,些植物精怪也如此。有时天道传递旨意,也用物语。凡人不能理解。”
徐千屿疑惑:“那他们是蜃物?精怪?”
“哪里不舒服?”她伸出手指小心地碰碰他嘴唇。
无真在门边道:“……他方才叫你等个时辰,却失约。”
那清冷嘴唇动,徐千屿仿佛便从其中读出歉疚含义,拿手捂住他唇:“不准道歉。”
“师兄,知道你很累。”徐千屿道,“若是遇到麻烦,失约也无妨,等你下又怎?你不会将想得这般不通情理吧。”
她想想,又看着窗外圆月喃喃:“从前叫你等那多次,怎就不心虚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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