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看见这熟悉动作,不由汗毛直立。
有人忍不住小声说,“天呐,怎觉得向随安做这个动作,比他这渣男继父还可怕?”
“纪厘太强!前后顶多隔半小时,同个角色,这演出来感觉就完全不样?”
同角色、同场景,连台词都没有太过变动。
但就是在这种‘相差无几’拍摄模式下,青年气场就能呈现出明显不同,又不觉得突兀、崩人设。
人瘦弱,人高大,可呈现出是和他们自身完全相反气场。
左侧少年眼中爆发出滔天凶意,向来温软外表点点地冷硬下来,他就像是开刃刀,贴近就让人遍体生寒。
右侧男人趔趄两步,醉意被剧烈痛意敲醒大半,他伸手触上脸上血迹,整个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朝后倒去。
魏国夫不愧是老戏骨,就这硬生生地倒在地上,声疼都不哼。
画面中男人脸被血色覆盖,他眼皮费力地抬着,看样子是还没完全晕透。
纪厘垂眸避开他对视,瞳孔深处溢出丝恨意。
他定定站在原地,望着无力挣扎开细绳向母,“妈,回来。”
继父见自己被忽视,直接将皮带丢在女人身上,冲少年命令道,“给滚、滚回房间去!没看见老子在教训女人吗?啊?”
他摇晃着步伐走上前去,嘴脸如既往恶臭,“你是想让连你块打死?”
纪厘看准时机,直接将藏在身后板砖砸上去,“该死人是你。”
“Action!”
摄像机开始慢慢后移。
纪厘单手拎着书包带子,缓步走到家门口。
门之隔屋内,女人压抑而痛苦呼救声断传来,断断续续地凝在人心上。
纪厘眼色微微沉,书包从他手中滑落,像垃圾般地丢在脚边。
“管他呢,巴不得向随安打死他这个继父!”
有工作人员说完,拍摄中纪厘就同步发动狠劲。
“你不是喜欢家,bao吗?”
——啪!
“你不是
向母被着突如其来变故给吓傻,无力呼唤,“……安安?”
向随安瞥母亲眼,弯腰拾起地上皮带。他学着记忆中男人动作,将皮带头圈又圈地固定在自己白皙而纤细手掌上。
镜头里少年看着面无表情,可只要仔细研究,就能发现他有很多轻微变动。
纪厘手背上青筋点点浮现,仿佛随时能撑破纤薄手背皮肤,而他眼里未散凶意又重新凝聚起来……
不过四五秒功夫,气场就变得骇人。
——哐!
板砖在男人脑袋上爆开,碎得四分五裂。
板砖是剧组提前准备好粉状道具,藏在魏国夫假发内血包当即爆开,顺着他‘伤口’流下来。
摄影师很上道,镜头平移到两人中间。
监视器前,画面两侧对比极为明显而出挑——
他面无表情地环视圈地面,弯腰拾起就近块灰旧搬砖,默默藏在身后。
——嗞啦。
虚掩家门被他打开。
女人倒在冰冷地板上,眼神里充满畏瑟和死志,她小幅度地蜷缩着身体挣扎着,额头上鲜血是那熟悉而刺眼。
继父听见动静,回神醉醺醺地看他眼,“哎哟,贱崽子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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