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随安轻轻抱住她,嗓音沙哑,“你没有错,也没有怪你。你把养到十八岁,以后路,会自己走。”
少年语气很缓,仿佛早已
“妈,你等下。”向随安看着女人眼角淤痕,无力地撇开眼。
他起身,轻车熟路地从橱柜内侧找出袋简便行李,走回来,“你走吧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
向母僵硬在原地,微张嘴巴卡着发不出个字。
这个行李袋子,其实是她早收拾好。
向随安无所谓地哼声,扯出抹令人发酸笑容,“知道你想逃,但又舍不下。”
每次轮回,他内心崩溃就会加剧。
明明熟悉全部细节,明明次又次地想要改变,可到头来结局仍是个无底深渊。
“安安,妈知道你累,知道你听话,你最听话……你好好,不要吓唬妈妈。”
向母显然被他反应给吓住。
她挣扎不开细绳,只能费力挪动到少年身边,用已经哭花脸蛋贴着他冰凉而颤抖手,“安安,是妈妈错,是妈妈不该连累你……”
少年面色憋得发红,眼眶内爆出意料之外眼泪,他带着哭腔怒吼——
“该打人是你!”
“该死人也是你!”
“这些年,你凭什那对们!你说啊!你有什资格这对们?”
“——啊!”
就喜欢拿皮带抽人吗?”
——啪!
“你不是恨不得把们往死里打吗?”
——啪!
少年温软面容染上令人心悸阴鸷,他每问出句话,就用皮带狠抽下濒临昏死继父。
高三开学这晚饭菜,其实是向母做给他最后顿饭,前者早已经偷偷联系好外省朋友,打算再次逃走。
继父之所以会打她,就是听见她和朋友电话声。
向随安手提着行李,手牵着她走到屋门口。
几秒后,向母看着塞到手中行李,泪水决堤,“安安,你能原谅吗?”
她真已经走到极限,这回再不离开,那人生就只剩下死路条。
向随安垂下双手,眼眶通红地盯着向母。
女人浑身乱糟糟,那双记忆中温柔眼眸早已被岁月打击得没有光亮。
向随安抹掉眼泪,言不发地解开向母身上细绳死扣。
轮回这多次,他早已经能用最快地速度解开这根束缚。
向母恍惚地看着他,“安安?”
鞭打节奏逐渐变得杂乱无章,力道也不如之前那般干脆、狠决。
向随安,终究是那个内心敏感少年,他永远都变不成残酷而,bao力杀人犯。
终于,他脱力跪倒在男人跟前,捂脸痛哭。
“为什?”
“到底做错什?好累,真好累……”
额间,bao起青筋,有细密汗水攀布在上方,他鞭打动作力道下重于下,越到后面杀意越重。
监视器前王嶂和秦栎对视眼,前者轻微感慨,“用鞭子力度传达人物情感逐层加剧,以物化情,纪厘这小子,掌握人物分寸感太好。”
秦栎听到这声夸奖,眉心闪过丝赞同。
与其说青年在诠释人物,倒不如说,他在诠释剧本中‘自己’。他分寸感,是内心角色自然而然共情发出。
正想着,拍摄中纪厘就适时做出改变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