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行舟久不回家,向母亲问安后,便略坐坐,同母亲和姨妈闲话家常。
那廉楚氏含笑着说几句后,突然话锋转,笑吟吟地道:“姐姐,行舟这孩子个人久在外面,身边也没有知冷知热丫鬟,长久下去可是不行。他跟苪兰婚期还有年,莫如让苪兰身边丫鬟怜香先到王爷身边伺候,最起码能照顾周全冷暖不是?”
这种小姐未行,丫鬟先上路数,实在出乎人意料。听姨妈廉楚氏意思是要将怜香先送来做崔行舟通房。
楚太妃不由得看眼旁边端坐廉苪兰。她似乎并没有露出惊诧之色,只是微微低头,并不说话。然后她又看眼那怜香。
这个丫头模样倒也端正,不过跟廉苪兰比,还差些,看上去也不像走
廉苪兰含羞带怯地看着自己未来夫婿,微微地抿嘴,静待表哥走过来。
不过崔行舟倒目不斜视,并没有多看他表妹几眼。
从小到大,他对于这个隔四岁表妹都不甚相熟,就算四下无人,其实也没有什好说。
好在夫妻之道,在于相敬如宾。就好似那柳眠棠般,只要对丈夫恭谨,就算无话可言,也能平顺安稳地相处。
崔行舟对于婚后“画眉深浅入时无”毫无兴致,但是认为妻子恭谨是第等重要。
不过这等稀世棋谱,本就可遇而不可求。崔行舟也不知能不能寻到后半部残本,却冬泉居士平生夙愿。
崔行舟得心仪棋谱,此行圆满,又将自己带来庐山名茶赠给居士后,就此告别。
母亲过两日便是寿宴,这几日王府里远亲故朋已经纷纷到府,他须得回去迎客应酬。
所以离开冬溪居士山间别墅后,他和镇南侯赵泉便下山换乘挂着王府名牌华盖驷马,起折返王府。
淮阳王府其实离灵泉镇不甚远,在水相隔眞州郡上。
这点上,廉苪兰这样大家闺秀,定会比柳眠棠那样没落千金做得更好些。
问候母亲后,楚氏太妃温言道:“久不见你,怎好似瘦?这次若是公务不忙,可要在王府里多留几日,也好尝尝苪兰手艺,她为炖煮补汤很将养身子。”
苪兰听姨母楚氏夸赞她,便笑着柔声道:“是太妃您不嫌弃苪兰手脚粗苯,自知厨艺不精,哪敢在表哥面前献丑?”
楚太妃看苪兰谦虚,便笑着对苪兰母亲,坐在旁妹妹廉楚氏道:“你看看,苪兰这孩子怎这般谦顺,可半点都不像你性子!”
楚太妃说是实话,她这个妹妹廉楚氏在家里时,处处咬尖儿,什都要争得最好,就算是成婚生养子女后,也不见收敛。可是妹妹女儿廉苪兰却是个端雅温良姑娘,跟儿子崔行舟般配得很。
虽然老王妃寿宴还未开始,此时也已经入夜,可是王府门前依旧人欢马嘶。
王爷终于归家,王府上下之人都打起百倍精神,前来迎接王爷。
而崔行舟第件事就是去拜见母亲。
因着知道儿子回来,向早睡太王妃楚氏也坐在大厅里,由着廉苪兰和她母亲陪着,起等崔行舟前来请安。
当身着宽袖月白水衫,紧束宽带崔行舟转过亭榭,出现在庭前时,高挂华灯照在他英挺脸上,衬得金冠熠熠,眉眼更加俊美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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