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笔居士许久未吃过这等子美食，那叫
个风卷残云！他吃光
肉后，又挽着胡子，用饼皮蹭着碗底
肉汁吃。
听柳眠棠满含羞愧话，陈先生抹抹嘴，毫不在意地摆摆手：“没试过，夫人怎
可轻言放弃？既然这手绘需要绘制便烧，那
今日便去瓷窑那边，守着炉子试试。夫人只要每日里给送两次饭就可。”
既然先生愿意卖力去试，柳眠棠自然是感念万分，吩咐李妈妈给先生做饭，每餐都要有鱼肉才好。
李妈妈对重振北街家业毫无兴趣，不过看着柳眠棠兴致勃勃样子，也未加阻拦。
既然是好日子不多人，且让她随性子就够。万真赚钱，说不定王爷会赏给她，也让她这孤苦伶仃女子有些榜身之物。
选送摞明净白瓷盘来，给先生绘盘之用。
可是万事俱备，准备大干番眠棠却被来送盘子瓷窑活伙计狠狠地泼盆冷水。
那伙计听说这些盘子要给人作画，便好心提醒着外行娘子。
“崔夫人，手绘瓷盘子可不比纸上作画，可以尽兴画完即可。因着瓷面太光滑，豆粒大花纹也要蘸取五六次颜料。那颜料也不似在纸上那般，立刻便能吸水凝固。晾干速度远比在纸上要慢得多……而且这勾线之后要再烧制，才能继续着色，很是费时。就算你画得好，若是中途瓷窑温度没把控好，也可能将瓷器烧裂……”
说到这，那伙计摇摇头道：“夫人若是不信，你打听打听，满镇子里只家手绘瓷器，是祖传手艺贺家老号。可他家是給皇家御贡啊！您志向倒是大，就是不贴边！”
伙计说完，便摇着头回瓷窑上工去。
柳眠棠如今算是明白什是隔行如隔山。
她原想着借陈先生妙笔，绘上几个盘子，便可以振作家业，让店铺买卖兴隆。现在才知，是自己想简单。
想到这，她转身对直呆在旁陈先生道：“先生，你也听到。实在是对不住，若不是应承，您便可在赵先生那得百两银子……既然瓷盘作画不可能，会亲自去赵先生那赔不是，让他继续买你画作……若他不买……也会给先生笔钱来补偿，只是跟赵先生数目……没法比……”
陈先生正坐在桌边吃着李妈妈给柳眠棠送来午餐。这几日李妈妈心情好，总是给眠棠做肉吃。今日做乃是碗烧得烂熟红亮东坡肉，肉皮泛着诱人晶光，用筷子夹，颤巍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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