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眠棠自知食言,有失妇道,连忙说道:“夫君说得是,是别人家事情,又不是夫君你纳妾,实在不该去管……”
说到这里时,眠棠突然顿住。自从她受伤失忆之后,官人虽然待她体贴,却从来都不亲近。
原先她觉得夫君陌生,所以觉得如此相敬如宾甚好。可是现在,又忍不住想到夫君难道也如张家官人般,有别女人服侍?
想到这,她心里突然觉得堵,也不想胡猜,便突然问道:“官人,你可想纳妾?”
腹嬷嬷丫鬟诉苦,也从不跟儿子碎嘴自己心事。
昂扬男儿在世,岂可婆婆妈妈?
可是现在挨着他枕边女子,却百无禁忌,什都拿来跟他聊。
“北街口张家娘子,最近在摆设法坛,请位犬仙!”
崔行舟闲着也是闲着,倒是有闲情问句:“犬仙?”
眠棠赶紧点点头道:“就是张被道士开光老狗皮。据说狐狸精最怕这个。听张家娘子说,她家官人被狐妖缠住,需得祛散邪气。原先还真以为遇到鬼怪。后来才知,原来是他家官人从花柳巷子里接位姑娘出来,闹着要纳妾。于是就说,既然是人,请狗皮何用?这人还得人来治。”
崔行舟倒不觉北街张家男人有何错处。只不过要纳妾室,也须得找寻个贫寒良家,纳娶娼入门,带坏家风,确让正室有些糟心。于是他不甚上心地随口问道:“如何人治?”
眠棠挨着他道:“张家娘子原本是富户出身,家里米铺都是娘家资助。张娘子就是性子太绵软,让夫君拿捏。娘家给她陪能干小丫鬟,也被张官人谴走。既然她拿捏不住相公,就应该将那丫鬟寻回,可别再听他官人迷魂汤……”
听到这,崔行舟突然开口打断她话:“别人家宅里事情,你不要去搅合。”
他将柳眠棠安插在这里,是为钓出反贼,可没想着让她为街坊排忧解难。若是牵扯出太多人事,岂不是要让暗卫和李妈妈分神,反而错过真正贼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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