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棠看出夫君有些不快,因为她有那子瑜公子前科,也觉得自己应该在夫君面前重塑贞洁贤妇形象,当下也不反驳,乖巧答应。
不过临走时候,眠棠倒是好心地提醒下官人:“夫君你也小心些,那些个工人用炸石法挖掘河道,很是危险,不要靠得太近。”
崔行舟意外地看眠棠眼,没想到她个妇人,竟然能说出水利工程门道,便问:“你懂水利?”
眠棠摇摇头道:“大舅舅喜好这些个,他承包水运,自己钻研兴修河道法子。曾经听他讲过这炸石法,乃是无脑之人惯用省事伎俩,看着节省时间,可是事后清理砂石更费功夫,弄不好还会
他今日乃是带着几个心腹微服私访,也没有穿着官服,所以眠棠并没有瞧出不对之处,只是好奇大群人围着夫君。
淮阳王看看跟在自己身后几个参军和水利工程官,示意他们立在原地等候,才举步走到驴车前,免得她走过去跟那些人寒暄。
眠棠越过他肩膀,好奇地看看立在远处那些个人,然后问:“相公,你在这里干什?”
崔行舟微微皱眉,随口道:“跟几个友人在河边采风……你来这里干什?”
“带李妈妈来这里看河道,想着运些黏土……”眠棠还是有些好奇,又问,“采风?相公是要作画还是要吟诗?”
后,眠棠更是路走得紧,几乎走遍通往高岭大路小桥。
而且这走,就是连走两天。但是第二日,眠棠似乎心里有主意,径直去双岭村,到那里,寻里长问询,最后竟然三言两语间,定片地。
李妈妈在旁看得瞠目结舌,眼看着她买大片坡地田地,还有处鱼塘——这些地在庄稼把式看来,是不值钱……可是眠棠却眼睛都不眨地花高价买下来。
看来,她并没有将自己苦口婆心听进去,李妈妈气得摇头,却也懒得说些什。
待买地回来时,她们走得也不顺畅,因为河堤旁道路都被挖凿开来,泥泞不堪,不小心,那驴车轮子就陷入泥地里。
崔行舟却无心跟她扯谎,只面无表情道:“这里修建运河,往来工人甚多,你个女子行走诸多不便,若是无事,快些回去吧!”
事实上今日淮阳王过得不是很顺。大早时,下面水利工程官们呈上来进度章程,还有账目表格,加上这两日运河那边死伤徭夫,无不让他动怒。
这条运河修建之后,眞州粮草储备就不再受朝廷掣肘,调兵遣将也会从容很多,所以至关重要。
可是运河挖凿之后,却多许多原先想不到开销,而且进度拖延得甚多,着实让人光火。眞州这些官僚,许多都是父亲老部下,个个居功自傲倚老卖来,欺上瞒下事情也是有。
所以崔行舟没有声张,只带几个心腹亲自查看,做到心底有数再行发落。
李妈妈将眠棠扶到旁小坡上,而赶车伙计则都忙着推车。
说来也是巧,走到运河中段时,眠棠便远远看见立在河堤岸上熟悉身影……
“夫君!”她伸头出来,朝着那身影喊去。
淮阳王正立在河堤岸边远眺着正在挖凿河道,没想到却听到眠棠唤声。
他回头看,可不正是柳眠棠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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