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瑜品味不俗,书斋外是丛名贵翠玉细竹,书斋内悬挂字画若是细看,皆出自名人大家之手,每幅都价值连城。
子瑜正立在窗前听部下汇报事情。身披身黑色狐裘,此时虽然是夏季,但山中阴凉,似乎不耐雨后寒气。
芸娘看着他直直望着窗外翠竹,不禁心里又阵不舒服,原因无他,只因为那片竹是柳眠棠特意为公子栽种。
她缓步走过去,福礼道:“刚刚下雨,公子须得离窗远些,免得沾染寒气……”说着,她走过去,想要替子瑜整理下衣领。
可是向温和公子却略显粗鲁地挥开她手,然后紧紧盯着她道:“你为何要偷偷派人下山,去寻眠棠麻烦?”
崔九提提嘴角,没有再说什。
不过相比于北街岁月静好,仰山处幽宅里芸娘就有些气急败坏。
她狠狠摔砸手里只杯子,恶狠狠道:“怎可能?她已经手脚具废没有武功,嫁又是普通商贾,去那些个龙卫死士怎会无返还?”
她心腹砚池小心翼翼道:“奴才事后打听过,据说当天确是有人在街巷拦车,好巧不巧,遇到灵泉镇附近便服出街群兵营将士,所以正好被他们擒拿去审问。不过当天有人看见他们尸体从灵泉镇官衙刑房里抬出来。应该是没有松口变节……”
芸娘咬咬牙,细眉紧锁道:“柳眠棠竟然这般胆大,不仅移走山寨暗中经营店铺流水,竟然连太子爷当初留下私产也并移走,她……她竟然如此贪心,辜负公子对她往情深!”
芸娘咬咬嘴唇,眼里积蓄眼泪,楚楚动人道:“公子,您竟然这般想,若不是如今山寨账面接续不上钱银,怎会急得查账,进而发现柳姐姐错漏呢?而且不过是命人去寻她讨要大笔银两下落,又怎能说是在寻她麻烦?”
孙芸娘模样虽然清秀可人,但是照比柳眠棠明艳就差得太远,不过她小家碧玉模样,却很温柔贤淑,让男人不自觉温柔以待,免得唐突柔弱女子。
而此时芸娘更是声音微微发颤,若受惊兔儿般。但凡不是个硬心肠,都会不由自主收敛声音。
子瑜公子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语气太冲,看着芸娘眼红模样,不由得缓下语气道:“眠棠做事从来都是有章法,你为何问都不问,就自作主张。结果闹出这样乱子,惊动官兵,连死六名死士,你要如何收拾?”
芸娘其实也没有法子收拾,只声音柔弱道:“只是让
说完这句之后,芸娘便急得原地打转,仰山兵马众多,若寻不到那笔钱,山寨剩下钱银也不多。若无钱发给部下们,难不成还真要带着他们打劫不成
就在这时,有人在门外道:“孙姑娘,公子有请你去他书房叙……”
丫鬟画屏有些慌乱,待门外之人走后,悄声问她小姐:“怎办?公子会不会发现将军手下移用那笔银子?”
孙芸娘狠狠瞪她眼道:“有什可慌,尽推到柳眠棠身上好,跟她藏匿巨款相比,父亲拿那些,不过是九牛毛!”
说完之后,她也镇定许多,只换衣服,梳理好头发后边移步来到公子书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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