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九漫不经心地卷着她长发问:“是做梦罢,不过你会私拿别人钱财吗?”
眠棠认真地想想:“为何要拿别人?不是,无论是钱,还是人,白给都不要!”
她说这话,也是向夫君表白,那个什子瑜公子,还有赵泉这类妻妾成群男子,她以后连看都不会看,更不会受他们甜言蜜语引诱!
如此来,切便都顺水推舟吧!反正以后他也不会抬眠棠入门,打廉苪兰未来王府女主人脸面。
而柳眠棠,他以后会跟她将事情挑破,告知真相。只要她愿意,他会给她体面富贵,维护她周全,不让歹人害性命,过上饱足安顿日子。
这想,崔行舟突然心情松,最近心头不畅快似乎迎刃而解。
时间,北街“夫妻”各自心结都纾解不少,便起躺回到床榻上。
二人也不会立刻睡着,眠棠便依偎在崔行舟怀里,说着些内宅琐碎事情,三言两语间,便转到她近日纷杂梦境来。
开心结,跟她鸳鸯双宿双飞?
崔行舟显然是误会。他定定低头看着眠棠脸儿,那抹红似晚霞,层层晕染直往脖颈那延伸过去……
算起来,这女子已经与自己同床共枕月余,虽然他谨守君子之礼,并没有动她分毫。可是她名节到底是受损。
依着从前,崔行舟是要她入庙庵。后来难得心善,又想着让她自立门户。
可如今看来,仰山贼人并不肯放过她,就算清匪之后,也难保有漏网之鱼。如果再有人寻上来,如之前那般拿刀架在她脖子上,她个手脚俱废女人该如何自保?
也许是上次被那个王八蛋匪徒敲晕缘故,她近日总爱做梦,只是梦里都是支离破碎,不甚连贯。光是运银子和转换银票就忙碌几个晚上。
只是往常她都是人在床上醒来,会有种茫茫然不知今夕何夕之感。
幸好夫君最近总在家,夜里也会陪着她同睡,每次她做梦时,他都会细心地叫醒她,问她梦见什。
月半阑珊时,有人挨着自己说话,倒是驱散寂寞孤寂之感。
不过虽然是梦境,眠棠还是有些不适,最后不禁迟疑地问夫君:“夫君,官府里可曾说那些人是什来路?为何要拦路抢劫?难道……真卷别人钱?”
时间,崔行舟又费心又替她想想夫婿人选。镇南侯赵泉倒是对这女子情有独钟,可是他那种懒散松垮性子,哪里能维护周全眠棠?搞不好,自己都能折损进去。
思来想去间,崔行舟懒得再想,只慢慢伸手摸摸她头,如哄孩子般道:“你身子弱,还需得调养,以后……总归会给你个孩儿……”
眠棠没想到夫君原来是顾及着自己身子,才直不肯与自己同房,只觉得自己方才话,也太显得急切。当下,再顾不得羞,只径直揽住他精瘦腰身,将脸儿埋在他胸膛里吃吃笑。
崔行舟略显无奈地看着她,突然觉得以后事情全都清,收这无依无靠女子为外室,也无不可。
反正他未来岳丈家,已经暗访遭,误会他收纳外宅,而表妹廉苪兰更是连问都没问。只要安顿廉家那帮子子弟,给足好处,廉家上下,似乎都默许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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