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便福礼之后,柔柔叮嘱子瑜好好休息,便转身离开。
待得芸娘身影消失在轩窗前,秦先生才开口道:“公子,柳姑娘这费心安排,可是发现账目有不妥之处?”
子瑜缓缓点点头道:“有人直在抽山寨钱银流水,而且还不止人,所以眠棠干脆釜底抽薪,抽走流水,藏匿旧产,另外做笔帐,让那些个贪心之人无迹可寻,自然能露出马脚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心都在微微抽动,眉眼里是遮掩不住痛苦,“可是当初居然还责怪她为人善妒,不肯放权,总是无故嫉妒芸娘……秦先生,当初是不是做错?”
秦先生无奈地摇摇头,宽言安慰:“柳姑娘志不在此,公子强留她也是无用。而且将来您是注定是要重返京城,夺回社稷江山。柳姑娘性子硬,为部将尚可,但是若是为国之后,却欠缺胸怀,只能说,她不是跟您同走路啊!”
子瑜不再看泪眼婆娑芸娘,只再次望向窗外沾着雨滴翠竹长叶,声音低沉地对她道:“想父王当初遭逢惊变,是你父亲和干昔日忠心耿耿部将护着和弟弟出东宫,只是弟弟不幸体弱,没有扛得过那杯鸩酒毒性,而幸好得你们庇佑才得苟延残喘,勉强活下来。这切,都是感念……”
说到这,他声音顿挫下,接着说道:“然而眠棠虽然不是东宫旧人,却也为仰山立下汗马功劳,你们说她吞没那些个产业铺子流水钱银,哪个不是她尽心布置,操持安排?就算她真想拿,也是应当应分。”
芸娘最忍受不得,就是柳眠棠犯万般错,到公子那里也变成千万般好。
她当下咬咬嘴唇道:“柳姐姐若是觉得委屈,拿店铺流水也无妨,可是账面上还不见公子您私产,那可是当初太……你父亲费心藏匿以备不时之需钱银啊!”
子瑜苦笑下,怅惘地开口道:“那笔旧财,安置在个很稳妥地方,眠棠临走时已经告知给,以后你不必费心纠结这件事情。”
不过秦先生还有句话未说,那就是若单看柳姑娘本事,那真是无人能及,芸娘虽然深得东宫旧部支持,可是她照比着柳大姑娘,差得不是点半点啊!若柳姑娘背后有可靠父族支持,别说为后,当个女皇都可以啊!
但是秦先生也非东宫旧部,如今芸娘在仰山势力正盛,她父亲孙连胜更是手握兵权。秦先生不想招惹东宫旧部系敌意
芸娘听到这,不由得愣。因为公子以前从来没有提过柳眠棠转移私产事情。她不由得心内惊,迟疑道:“在柳姐姐还没有离开前,就已经接管账目,为何她没有同说起?难不成是不信任?”
说到这里,芸娘泪眼再次积蓄,似乎是被柳眠棠多疑而伤害到。
可是子瑜显然没有看到她委屈万状样子,他直立在窗前没有回头。
芸娘还想再说下去,可是子瑜却开口打断她:“这事就到此为止,账面上亏空,会想办法。你以后莫要去找眠棠麻烦……有些累,你且先下去吧。”
芸娘咬咬嘴唇。今日折损六名龙卫,她无论说什都是理亏,倒不如等子瑜气消,再作打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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