绥王刚吸口美妾递呈上来水烟,正闭着眼,闻听此言,猛地睁开眼道:“
“今日若不是义父出手相助,芸娘今日便要惨遭劫掳,大恩在上,女儿没齿难忘!”
当芸娘再次将头磕得山响时,绥王这才调转目光望向她,和颜悦色道:“既然是父女,何必言谢?”
芸娘得绥王赐座,这才又问:“只是不知劫持是何人,在灵泉地界如此嚣张?”
绥王挥手命歌女们推下,只留名美艳妾侍喂茶,然后慢悠悠道:“那地界,除淮阳王,还有谁会那嚣张?若不是你父亲今日求,说要护送你去别庄住上段时间,侍卫寻你时,发现客栈外有人影晃动,这才通知在青州公孙将军救下你……本王倒是好奇,你是如何惹那淮阳王眼儿?”
芸娘也不知,仰山教众直是淮阳王眼中钉,肉中刺,若是自己下山走漏风声,被那淮阳王知晓,派人来抓也是有可能。
再说芸娘,白日里被眠棠掌掴,青半边脸,原本就怄气异常,谁想到夜里居然被人包抄,龙卫们被霸道迷烟呛倒,她迷迷糊糊中差点就被塞入麻袋丢进马车上。
等她好不容易得救才知,是惠州绥王出手相救。
而此时,她已经在绥王府上。
刘霈身为先帝幼弟,又是当年太后老蚌怀珠,娇宠得很。吃食眼界都是依着当年京城里排场,所以绥王府向来以奢靡名震八方。
当芸娘醒来洗漱后,便在几位身姿曼妙侍女带领下,去见绥王。
只是父亲要让她离开仰山,实在叫芸娘不喜,当下心内有些急。
绥王跟这义女共叙番天伦之乐后,也无甚聊下去意思,看芸娘还像说服自己放她回去,便径直道:“孙将军不想你搅合子瑜公子婚事,他娶石总兵女儿,才好正身受职,前往京城接受万岁册封……多年图谋,能不能成,全在这举。你就莫要添乱。若不想去,也好办,公孙将军那儿……可有是麻袋!”
芸娘身子抖,抬头看向义父朝着自己投递过来毫不掩饰威胁目光,连忙低头道:“父亲和义父意思,女儿岂敢违背?只是眼下灵泉镇有件未事情,若是不断干净,女儿怕徒增后患……”
绥王先前就听手下人汇报,说芸娘半边子脸都叫人扯破,如今亲眼看见她脸上青紫,果真伤得不轻,时好奇心起,便问嘴。
芸娘正中下怀,便低声道:“义父不是直好奇陆文其人吗?‘他’在仰山时,直千方百计阻挠义父与公子联合讨伐京城*佞。如今……‘他’就在灵水镇。”
她先前虽然曾经随着父亲拜谒过绥王,不过因为不过寥寥数面。父亲与那位绥王称兄道弟,顺水推舟,让她认王爷为义父。可是仔细算起来,那位王爷不过比自己大十二岁而已。
他虽然年纪不大,辈分却是刘淯皇爷爷,其实芸娘更想管他称作爷爷。
不过芸娘现在自然要顺父亲与绥王之间辈分,面对正值而立之年绥王,那声“义父”叫得也算顺口。
绥王正在欣赏着新招入王府歌姬轻扫琵琶,舒展灵韵歌喉。肖似先帝黝黑面庞露出迷醉之色。
那芸娘俯首跪拜,他也只作不见,依然手扶玉如意,敲打着节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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