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盼着王爷感念着这些日子来情爱,给那柳娘子留条活路才好。
崔行舟入屋子后,便将房门紧紧关闭上。
眠棠觉得自己以前怎没发现崔行舟这粗鲁,哪里像什斯文公子?她摸着被拽痛手腕,怒极反笑,嘲讽地看着崔行舟。
时没有柳娘子举案齐眉,体贴解衣斟水,淮阳王径自倒两杯水,自己饮杯后,便给眠棠也倒杯,递给她。
可是眠棠不接,只冷冷调转目光,不看崔九。
可是崔行舟却立意要将她将话全都说开。
她先前因为年纪小,识人不清,助纣为虐,他就不同她计较。可是如今她已经委身于他,就算不拜堂,也是他女人。
她如今也快十九,又不是小孩子,应该懂得些人情世故。虽然在破庙里,他有心让她解气,故意不躲,受她掌。但她也该明白,不是什时候都可以像泼妇般尽着性子来,那以后日子还过不过?
于是等马车进武宁关,到眠棠暂居宅院时,崔行舟拉拽着她下来,路也不理迎过来李妈妈和丫鬟们。
李妈妈正心焦着眠棠个人出城,不知是否遭遇到不测,没想到却看着王爷脸肃杀地拉拽着眠棠回转屋子。
这路劳苦和伤重,铁打人也受不,所以陆羡服下安眠药后,便沉沉睡去。
眠棠坐在旁,呆呆也不说话,直到陆羡在梦里喊着口干,她才起身出帐寻水。
可是没想到出帐子,便看到军爷崔九腰杆挺直站立在那,也不知道等多久。
眠棠不爱搭理满嘴谎话骗子,于是半垂眼皮不看他,径直绕圈想要避开他。
可是崔九已经受够柳眠棠冷眼,把拽住她手腕子,将她拉扯上马车。
崔行舟觉得她微微鼓脸样子,像闹脾气孩子般,便将她死死揽在怀里,贴着她鼻尖,低低问着:“还没消气?”
眠棠很佩服他这种大事化小功力。多厚脸皮,冒充人家相公都不知羞愧?
她调转美目,斜眼看着他道:“崔军爷倒是教教,个小女子被骗得失名节清白,该是怎消气不恼”
崔行舟觉得应该跟她细细掰扯下道理,便斟酌着说:“……你当初伤重,是
虽然老早就知道眠棠身份不简单,也知道王爷不过是利用柳娘子罢。
可是骗局被拆穿那刻,李妈妈还是心内阵唏嘘。
这些日子,王爷跟柳娘子怎样,她可是点滴看在眼里——那真正恩爱烟火夫妻,也不过如此。
可惜镜中花,水中月,都不是长久。
如今镜碎,月隐,王爷设下骗局,终于到尽头。
“放手,你要干嘛?要回去照顾大舅舅!”
崔行舟不为所动,依旧不撒手道:“他自有军医和派小厮照管。你个姑娘家是能接尿,还是能擦身?留在那里作甚?”
眠棠方才听闻大舅舅话,也是全信。大舅舅说自己先前恋慕过那个子瑜公子,倒是跟她曾经梦境里见过跟子瑜公子亲切相处情形不谋而合。
可是自己竟然是被人挑断手脚筋,究竟是哪个人这般心狠,竟然下此毒手?眠棠其实心里还有好多疑问要问大舅舅。
现在她不愿想崔行舟拿自己做饵那笔烂账,也不想跟他再言半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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