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眠棠却推他:“你真名叫什?家里可有妻妾?”
这是柳眠棠猛然想起,依着他年龄,正是男人成家立业时候,而且他言谈举止,包括李妈妈,都不像是普通人家里出来。
他若是有妻子,那她算什?岂不是外室吗?
崔行舟避而不答名姓,只说出眠棠最关切事情:“没有娶妻…
大舅舅走私铁矿,罪责难逃,她也算是陆家人,自然要同大舅舅共进退。
崔行舟从来不耐哄女人,可是今日他好话说尽,柳娘子却完全不受教样子,还心要打包行李出走,真是冥顽不灵很!
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扯,将那包裹皮都给扬!
眠棠伸手去抢,可是手腕子没用好劲儿,下子伸拉旧伤痛,疼得她闷哼声,立刻缩起身子。
崔行舟是知道她旧毛病,当下扔下包裹皮,皱眉伸手熟练地替她按摩着手穴,缓解手上伤痛。
命人从水里打捞出你,并尽心救治。这……救命恩人名头,总是当得吧?”
柳眠棠不说话,只是那眼里已经慢慢变红,起水雾。
崔行舟低头看她不说话,又道:“你再仔细想想,起初可从来没有诓骗着你叫夫君。是你错认,便厢情愿地叫罢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柳眠棠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,只用手尖指着他鼻子。
崔行舟握住她手,接着道:“起初确是有心用你引出仰山教众,可是后来发现仰山上有人对你不利,便放心不下你,心将你留在身边维护你周全……不过后来出征时,怕你痴等,是立意让你过自己日子。休书都写好……身份也许是假,可对你照拂情分,哪点假?”
从来到西北后,崔行舟跟赵泉倒是认真学习些按摩法子,赶上阴天下雨时,眠棠疼痛难忍时,他总是能“恰巧”回来,替自己按摩手脚……
就像他所言,他情谊里确是有几分真……
二人相处甜蜜犹在眼前,哪里能叫人说忘就忘?
眠棠眼泪终于忍不住涌出来,黄豆大滴落在崔行舟正在给她按摩手背上。
崔行舟以前从来没有发觉,没有哽咽哭泣竟然能这煎熬人。他搂住她,心疼地说:“莫哭,又不是要丢下你不管,乖……”
柳眠棠被堵得说不出话。就像崔行舟所言,他虽然欺瞒自己,可是也救自己性命,这是笔算不清恩怨账本。
可是这个假崔九说得那理所当然,真叫人恼。她直直盯着他眼,道:“这说,千里追来,便是上赶子倒贴,最后睡军爷你几大宿,也是见色起意,玷污军爷你清白?”
崔行舟拉着她手,慢慢道:“这点,你也莫冤枉,若不是也喝你配那酒,也不会那般……就那个酒劲谁能抵挡?你当是太监,能坐怀不乱?”
柳眠棠气到极致,语气反而平和下来,挣脱崔九怀抱,跪下郑重大礼道:“既然这般,古人云,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。小女子许也许过,承蒙军爷不嫌弃,受用得很,就此恩怨两清,就此别过,莫要再顶军爷夫人名头,误军爷名声!”
说完,她便起身,翻开箱子取行李包裹皮,准备打包些衣裳,会带到军营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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