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棠乖巧跪好,冲着陆武道:“外祖父向疼,知道外祖父才舍不得打呢……眠棠知错,以后再不敢,外祖父你莫要生气……只是父亲当初花陆家不少钱,这些个父债女偿,总得要还清……时心急,便走岔路……错。”
陆武圆眼睛等半天,总算是不需要用人按。他看着在下面老实跪着柳眠棠,长叹声,挥手叫老仆和刘琨退下,然后冲着柳眠棠道:“起来吧,既然心里不服,装什孝顺样子?”
眠棠看看外祖父骤然又衰老几分样子,没有起来,只忍着眼泪道:“外孙女真知道错,外祖父以前就曾经训导过,陆家家训是,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,更不可钻营投机……时只想着快些赚钱,将您训诫全忘……”
陆武起身走过来,亲自将眠棠扶起来后,翻着她手腕,看看那上面淡淡疤痕。虽然赵泉当初给她用上好刀疤药,可是被挑断手筋,皮肤上还是留下疤痕:“你那时候小,跟你那不省心二舅舅亲近,听他话,瞒着跟仰山之人结交。那时忙着你父亲事情,对你疏忽管教。现在每每想起,都自责得难
于是,眠棠说道:“外祖父,外孙女不懂事,这些年来未有只言片语,让您老人家担心。”说到这,想到外祖父对自己疼爱,和自己人在外苦楚,忍不住嘤嘤地哭起来。
她这哭,陆武便忍不住心疼起来。他这辈子只有个女儿,疼爱异常,可惜遇人不淑,早早离世。眠棠长得酷似母亲,每当看到眠棠,陆武便会想起女儿。
陆武想到这,长叹口气,放下手里那本厚厚书,让老仆将刘琨找来道:“且问你,她瞒着她大舅舅又作甚去?”
刘琨可不敢在老镖头面前诳言,当下老老实实将柳眠棠倒卖物资事情说出来,临到最后,还不忘夸赞下眠棠道:“们家姑娘就是聪慧机智,叫个般人,都想不出等子财路……”
还没等刘琨说完,陆老爷子“啪”声猛拍桌子,冲着眠棠训斥道:“老大说你失忆,全忘仰山时事儿。还以为此后你行事会收敛些。想不到你纵然记不得事,胆子依然不小,行事如初,长此下去你就不怕自己惹来滔天大祸?”
刘琨看陆武训斥眠棠,忍不住心疼柳姑娘下,在旁劝慰道:“老爷,也不能这说,她也是为全家人……”
陆武摆摆手道:“是谁要她养全家?她姓柳,又不姓陆!既然是客,何须她来养主人家?陆武就算饿死,也不需得外孙女舍命去换钱!你此去赚钱,且都收好,若是敢拿出分毫,信不信拐杖下去,打死你个不孝!”
眠棠低着头,摆弄着手里绢帕子,低声道:“既然是客,外祖父为何张嘴就打死?难不成您府上开黑店?要弄些人肉包包子?”
满陆家上下,也就是这个柳丫头敢跟他顶嘴,还说得头头是道。这点,臭丫头也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。
陆武被外孙女顶嘴,气得说不出话来,起身还要去打,被老仆和刘琨死死拦着,刘琨如今脸上没胡子,表情倒是能看得清二楚,只长吁短叹道:“柳姑娘啊!你这是要气死你外祖父?还不快些道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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