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行舟没有说话,却相当于默认她说辞。
眠棠心里这个呕,亏得他装得像真般,早知道如此,她才不会主动来这里,结果又被他讹上呢!
而且……他连公主都看不上,也不知将来要娶个什样?
眠棠时心里胡思乱想,嘴里问道:“过几日,夹板就能卸下来,不知王爷还要留多久。”
崔行舟伸手夹只炸虾,放到眠棠碗里:“你大舅舅来幽州几日里,今日正好有空,派人请他过来,也正好跟他用用午饭。”
崔行舟看她用根手指笨拙拨弄算盘样子,伸出长臂,就将算盘拿过来,长指飞快波动,愣是将算盘拨弄得如上古名琴般,行云流水,嘈嘈切切。
不消片刻功夫,账目也替她梳理得明明白白。
眠棠好奇地问他,什时候练得这好。可是崔行舟却瞪她眼,也不搭言。
只是有样,叫眠棠放心不下。那个老郎中既然医术那精湛,为何崔行舟腿总不见好。
最近,他竟然叫工匠打造副上乌漆带轮椅子,在别院里散步时,便坐着它,让眠棠推。
衣服已经被暖炉子烘烤得差不多,便转入屏风后面换,然后探头问他:“会是等着被人押入监牢,还是自己再游回去?”
崔行舟瞪着她,久久没有说话,就在眠棠以为他要叫人押送她时,才开口道:“你既然来趟,就将好人做到底,腿伤得难受,那些当地请来侍女手粗,你照顾几日,待回转京城时,带你并会西州……不然话,你就坐囚车回去!”
这句话,算是将眠棠钉死在这别馆里。
不过说是让她照顾他,倒不如说是他看着她用药情况,那药膏定时定量地用后,眠棠萎缩手脚筋确是长好不少。
崔行舟身边有个江湖郎中,看上去年岁很大,也不知道崔行舟是从哪里请来,倒是有本事。据说眠棠药膏子里草药,也是这个郎中寻访来。
原来陆羡路追撵着眠棠,终于
眠棠推车推得有些心里难受:“你不是说无碍吗?怎还是坐轮椅……若知这般,抵死都不会用那药!那个鹰骨花在何处有?出府给你找去!”
可是崔行舟也不搭言,直到吃饭时,挥退侍女们,屋室里只剩他俩,他才说:“其实腿真好很多,不过朝廷直催着入京,现在还不是入京好时机,能拖延就拖延些日子吧。”
崔行舟伤口,初时看吓人极,都差点露出白骨。可是现在伤口慢慢愈合,新肉长出来,就好很多。
说实在,眠棠也渐渐疑心起他当初伤似乎又些夸张,如今听他这话,更是印证心里想法。
于是她便盯着他眼儿问:“你可是不想娶公主,才故意受伤?”
当眠棠手脚筋蓄长出来时,那郎中就用银针挑拨着手脚筋,将它们慢慢接上。
等接上手脚筋时,那手脚处都上夹板子,不让眠棠乱动。
眠棠就这日日闲躺,由着李妈妈做着各种吃食将养,倒是将这些时日来瘦削下去肉,全都补齐回去。
至于镖局里事情,眠棠联络到镖局伙计,让他们将账目送到幽州客栈来,再由芳歇送到行馆来。
只是手脚上夹板,敲打起算盘来甚是不便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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