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妈妈这话说得叫曹爷心里抖。这个月里,西州换县丞,只是任命状还没有递送到西州,曹爷也是听离任县丞私下吐露口风才知,这新任县丞叫李光才。
可是这隐秘事情,柳眠棠身边婆子却能张嘴就说出来,足见这柳眠棠本事,定然是官场上有人啊!
可是其他元老却不知道内里门道。听老婆子随口说出并非本县县丞,登时哄堂大笑!只觉得她是扯虎皮做大旗,空空地吓唬人呢!
这帮子元老都是武师出身,也不甚讲究礼节。平白被人断财路,心里也是气急,加上小瞧眠棠,只想大闹场震慑住她。
俗话说,磨人孩子多吃奶。陆家大爷先前要减钱时,
说实在,这帮子老镖师仗着自己劳苦功高,别说在眠棠面前,就是在陆家大爷和二爷面前也是倚老卖老。
可如今,他们竟然劈头盖脸被个老妈子骂,你说气人不气人!
曹爷这才定眼打量眼前婆子。
只见这婆子当真是气度不凡,平板发髻梳得丝不乱,腰杆平直,站立仪态带着俾倪众生傲慢,看着曹爷时,那眼神跟看见狗屎般。
老婆子年岁虽大,却细细打扮着,她耳朵上带耳和腕子上镯子是整副,乃是成色上乘水种玉料。衣服和鞋子看着朴素,可衣料子价值不菲。
直到腿肚子,笔直腿儿看得人移不开眼。
当干元老们赶到箭场时,看到就是眠棠拿着只两巴掌大小弓对着百米开外靶子连射情景。
那小弓跟玩具似,简直就是给女子和小孩子消遣玩意儿。
这帮子走南闯北男人不免轻视地挑挑嘴角。
曹爷率先开口喊话:“柳丫头,您可真是贵人事忙啊!叫们这些老家伙好找!”
就是他自己家里婆娘都没有这个婆子来得体面整齐。
时间,帮老家伙叫个老婆子震慑得时说不出话。
不过曹爷很快回过神来,瞪眼道:“你个下人,竟然敢这般跟说话?”
李妈妈乃王府豪奴,几代积累,家里儿子都经营着铺子,若是细论起来,比曹爷家底都厚实。
是以看着这等粗野镖师时,李妈妈举手投足间都是轻蔑,冷哼声道:“你算个什东西?就是你们西州县丞李光才来,也这般说话。”
眠棠连看都没有看他们,只专注地瞄准远处大瓮。
曹爷可不满她这种不理不睬态度,恶声恶气道:“今日来可不是为自己,而是为其他弟兄们。凭什陆家给们养老钱,却被你个毛头丫头给截断!你今日若是不给出个说话,哪儿都甭想去!”
结果柳家姑娘没有搭话,个黑脸婆子却窜出来,板着脸上下打量着他道:“敢问这位爷,叫们姑娘丫头,您是她什长辈?”
曹爷被这突然冒出婆子唬跳,瞪眼道:“是她外祖父当年镖师,想当年老镖头次遇险,若不是因为……”
李妈妈听,眉毛都倒吊起来:“既然是陆老太爷手下镖师,那就是伙计!你们这帮子伙计倒是好大排场,竟敢管老东家亲外孙女叫丫头!她难道是你们院子里丫鬟?个个满脸花白胡子,竟然没有半点上下尊卑,且站开些!莫让身上腐臭棺材气熏到们家小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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