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行舟闭着眼,拉着她手道:“急什,王府在那又不能跑。已经命人给母亲传话,晚饭前赶回去就成……到时候你也随并回去,那些店铺帐容空再理。”
眠棠睁开眼,眼里惺忪倒是消减不少,想想道:“还请王爷先回,太妃并不知,总得容空让她老人家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崔行舟也知道眠棠甚是自尊,若是母亲骤然知道他定亲,说出什不快话来,她定会存在心底,于是拉着她手,亲下手背道:“那也好,明日再接回
可恨儿子生平就是个不省心,虽然家书定时传来,却只寥寥数语,对于她几次转述廉楚氏话里意思,都是视而不见,只说着自己身子康健,叮嘱母亲注意类宽泛之词。
眞州离得京城又远,消息可不像临州之间来得那畅快,总不见崔行舟回来,便有人又谣传起他不见容于新帝话来。
楚太妃急得又是起嘴水泡。而廉楚氏许是也跟着着急,也病倒,好些日子没来王府。
直到淮阳王快要到眞州消息传来,廉楚氏才拖着“病体”又带女儿上门。
王府里太妃再怎着急,也得耐着性子等淮阳王自己回来。不然去灵泉镇北街拎人来回,实在是太伤王爷体面。
说起来,自从西北战事开来,这廉楚氏就几乎长在淮阳王府里。
刚开始时,是楚太妃因为儿子贸然解婚事,让廉苪兰声誉受损而觉得有所亏欠,不好回绝廉楚氏。可是到后来,便纯粹是图个身边有个能说话人。
廉楚氏熟谙楚太妃脾气秉性,若是立意讨好,定能把握住她脉络,来回几次后,楚太妃倒是对廉楚氏说儿子在灵泉镇养外室事情半信半疑。
等提审崔行舟车夫后,那车夫也老实交代,确是有几次送王爷去灵泉北街,可是里面住是谁,打死他都不知道。只是见过那女子长得灵秀,实在不可多见美人。
如此确凿下来,楚太妃再看向外甥女廉苪兰时,便满怀歉意之情——原来早在儿子定亲时,便瞒着家里养外室。最后还找借口说表妹跟他不是条心,只因为廉苪兰身染恶疾便跟人解婚事,着实可恨!
不过这股子急切可没有传递到北街小院子里。
这夜,淮阳王过得且滋润呢。
夜狂风,bao雨摧折娇花后,娇花被吹得折腰,狂风,bao雨也懒起床。
眠棠睡得觉睁开眼时,屋外已经是阳光普照。
眠棠伸手推推崔行舟,问道;“不是说今日你回王府见太妃吗?怎还不起?”
怀着这样亏欠心思,楚太妃是立意等崔行舟回来后,让他收回前言,重新跟廉家缔结婚书。
而廉楚氏也宽容大度,表示行舟那孩子年轻,个人在外难免受得那些个狐媚女子勾引而行差走错。只要他能被太妃点化,知道自己错,那廉苪兰是愿意等着崔行舟回来。
只是初时西北战事紧张,时不时总有各种所谓小道消息传来,吓得太妃日夜寝食难安,廉楚氏母女也并不大常来。
直到后来,西北大捷总算确凿由驿站传遍四野,楚太妃才猛然松口气,而廉楚氏母女也来得勤起来。
不过崔行舟总要进京述职才能返回在眞州,楚太妃只能耐着性子等儿子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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