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楚氏在旁却嫌弃着太妃太绵软,只狠狠道:“太妃,这等子刁奴,你还留着他作甚?只棍子打死,拖到乱坟岗上去喂狗就是!”
就在廉楚氏话音未落时,有人在外面扬声道:“姨妈好大威风,小厮,你说打杀便打杀,怎不知,王府掌事什时候改成廉家?”
廉楚氏闪目看,只见崔行舟脸怒意地背手站在厅堂前,冷冷地看着打得鲜血淋漓莫如。
莫如看见救星王爷前来,真真是长长舒口气,就此两眼翻,干脆昏死过去,免得再有人问他事情。
廉楚氏
太妃心里略略安慰,只觉得还可,母家虽低些,可是父家甚好,更何况这女子乃是受新赏,可见家世尚可。
但是廉楚氏却听出蹊跷来,若是这女子夫家显耀,缘何莫如先捡着廉价母家说?这小子油滑,定然有鬼,于是便又跟着问句:“她父亲如今可在任上?在何处为官?”
莫如觉得柳家老爷正在阴曹地府当值话,就不该他说,于是小声道:“小实在是不清楚……”
楚太妃紧接着又问:“那便问问你知道,你且说说王爷回来时,可是去灵泉镇北街歇宿?”
莫如可没法搪塞说不知道,于是迟疑道:“王爷是……去访友……”
莫如没想到向看起来和善太妃,今日突然领着豪仆拿人。
不过他在府里人脉向活络,赶紧往旁边个小厮递眼色,用嘴型比划着“王爷”二字。
就是不知道那小厮能否机灵义气,搬来王爷救他。
初时他还不甚在意,寻思着王妃不过问问,搪塞过去就是。
待莫如被押入太妃院子里后,粗刺长棍,沾盐水鞭条子摆上,莫如才发觉太妃今日可改家风,立意不问出些实惠,就要大刑伺候。
廉楚氏听先是拍桌子:“大胆刁奴!还敢隐瞒,来人用皮带子抽他,看他说是不说实话!”
壮奴们呼啦啦围上来,将莫如扭伤,抽盐水便开始鞭打起来。
莫如心知王爷秉性,最恨身边人多言泄密。今日他若说出淮桑县主跟王爷未婚而居实情来,便是过眼前这关,也绝对过不去王爷那道。
他在王爷身边,可是不是太平王府里小厮,那腥风血雨也是见惯,于是将牙关紧咬,闷哼着忍着。
太妃初时也是气,但见莫如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,实在是骇人时,便软心肠道:“且住手吧!你这个刁奴,他是你王爷,可也是儿子!你当不知他在外面养外室?还嘴硬着替他瞒着,好好爷儿都是让你们这些个不长进东西带坏,今日你若嘴硬,便让你将你扭出府去!”
太妃紧绷着脸,先问那淮桑县主是何许人也。
莫如觉得这也没有什隐瞒,只老实说她是西州陆家外孙女。太妃用力想想西州陆家,实在是想不起哪个王孙相侯在西周安家落户。
于是便问陆家受什荫封。莫如老实道:“只是个开镖局,祖上似乎没有荫封……”
太妃听得直眼儿,与旁廉楚氏面面相觑。廉楚氏接着又问:“那她父亲是干什?”
莫如也是机灵,绕开她父亲被斩那节不提,只简单说沛山望族柳家,祖上也是曾经跟随开国圣祖打过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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