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棠知道,昨日楚太妃必然是被自己出身吓得不轻,今日她生气也是应该。既然早就想到崔家长辈会冷遇自己,她倒是心态很平和,这等场合,也轮不到自己去哄楚太妃,就此低头闲闲地站在崔行舟身后。
崔行舟昨日其实跟母亲说很多,大抵是眠棠以前吃过很多苦,但是为人至诚,希望母亲像拿自己女儿般待她,莫要让她感到局促。
可惜崔行舟对于女子心思,并非像兵书专研得那般通透。
楚太妃心里别扭,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捋直?
被他救下,只是她衣衫浸透,被他亲自从水里抱起,他也唯有负起责任,将她救治之后,寄养在北街,待伤势好后,便寻她家人,并上门提亲去,压根不是外人传那样。
楚太妃听,瞠目结舌之余,又觉得照此情形,儿子确是该顾及女子清白,可是她出身这低,抬入府里做个妾侍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,何必着非要娶进门儿做妻子呢?
可是待到第二日,崔行舟从灵泉镇将柳眠棠接过府上时,楚太妃坐在高堂上看,便立刻明白。
她儿子别处跟他老子不像,可是这好色毛病,竟然是般!
只见那个淮桑县主从小轿子上下来时,身穿淡藕色束腰长裙,纤腰把如春风嫩柳,雪白脖颈若凝脂精雕,那眼睛鼻子,无不是精致可人,莫说廉苪兰那孩子颜色没有这女子万分之,就是楚太妃生平在京城里见过美人,也似乎比她略逊几筹。
也难怪向冷静自持儿子,全然像中邪般,被这女子迷得不知所云,非是借着救命之恩,让她以身相许。
当柳眠棠半低着头,向楚太妃跪拜下来后,却迟迟不见楚太妃开口免礼让座,厅堂里时静寂得很。
崔行舟有些不乐意,地那硬,眠棠今日穿得又是薄裙子,她腿有旧伤并不耐寒,跪这久怎受得?
于是他干脆起身,大步走过去将眠棠搀扶起来。
楚太妃见不得儿子这等有媳妇就忘娘德行,不悦道:“怎?她要做崔家儿媳,还受不得她拜不成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