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棠温顺地说道:“并不是回北街,先去王爷在眞州京郊别院去住,若是出嫁,从那里走也方便些。”
王妃见她主意这大,真心不喜,忍不住道:“那儿子确是自作主张惯,可是你身为个女子,当知成为别人家媳妇,可不是勾住男人心那简单!成为王府王妃,更不是小门小户女子能随便步登天!且问你,你可曾管过家?”
眠棠想想道:“并没有管过像王府这般大家……”
王妃副然样子道:“你自然没有管过,就是那些王府千金们也是打小儿在掌家主母前面日日熏陶着,再手把手地教,才能明白这里面门门道道。你什都不学,就这嫁过来,但凡有些头疼脑热,这些事情都要归你管,你岂不是要将王府里杂事管顾得不成样子?行舟日日忙着公务,若是叫他还要兼管王府……他身子怎受得住?”
说到最后,王妃是真急。做母亲,就算再绵软不济事,可是替儿子考量心大体是样。
柳眠棠在旁看得清楚,不过她倒是觉得太妃这般态度无可厚非。任哪个做娘看儿子突然带回个莫名其妙媳妇,都是要生气。
楚太妃虽然跟儿子绵软,可到底也是个养尊处优贵夫人。她对丈夫与儿子软弱,并不代表跟儿媳妇也软绵绵。
表面上团和气,实际上暗潮涌动婆媳关系比比皆是。眠棠觉得自己此时未嫁就贸然住进王府里并不妥当。
所以吃过饭后,她便跟崔行舟表示自己要回灵泉镇想法。
淮阳王蹙眉道:“既然已经到王府,哪里还有回去道理?你家不在这,若按远嫁来算,也无需花轿游街,只管先安稳到夫家再嫁。再回去成什样子,莫让人真以为你成外室!”
她也并不是非要找个高门侯府媳妇,那样女子趾高气扬地给她气受,她也受不住!所以若是外甥女廉苪兰嫁过来,知根知底,再好不过。
可现在看儿子带回来这位县主长得这般样子,楚太妃便知儿子是断不会再看上廉苪兰那种小家碧玉姿色。
而且她也知道廉家自有自己算计,对于儿子也不是廉楚氏说那般心意。但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亲戚,有些话也不好挑得太明白。
事已至此,太妃也是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儿媳妇,可是她那般出身哪里会王府庶务?说实在,就是那个县主名头,
可是柳眠棠却坚持:“算什远嫁吗?自立女户,走到哪都算是自己家……你母亲骤然知道你带回来,总要让她慢慢适应下吧!”
淮阳王并不愿眠棠走,但转念想,母亲在跟前,他若成礼前还想跟眠棠黏腻,总要回避下母亲,而眠棠若是住在外面,倒是自由些。
这想,他便也同意。反正王府管事已经按照他吩咐,开始置办起成礼物品。再过几日,眠棠就是他崔行舟名正言顺王妃,倒也不怕她跑。
于是那天眠棠便辞别太妃,准备先回北街。
太妃虽然气闷,可是没想到这女子竟然不想留宿王府,便挑眉道:“你既然跟行舟签婚书,也马上要成礼,不在王府好好呆着,出去住做什?还要回北街,你可知北街那宅院都被人说成什样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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