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苪兰自然也清楚,自己与另位表哥亲事也无望,内心也彷徨极。她年岁实在是太大,如今再该谈别亲事,能选择余地小。保不齐就要做人续弦,入门就做别人后娘。
事已至此,她最后悔便是听母亲撺掇,推迟与淮阳王婚事。不然话,她现如今也是堂堂正正王妃,在茶宴上安适闲谈。哪会这般处处碰灰,前途不知何处……
不过现在想着什都是晚,廉苪兰落寞地跟着母亲出外门时,倒是跟另位领着个小丫鬟小姐走个顶头碰。
廉楚氏心里带气,走得甚快。可是廉苪兰却略略停住脚步,抬眼看对面小姐眼。
“廉小姐,许
眠棠看她并未多看自己眼,应该比不知自己与绥王恩怨纠葛。
不由得想起绥王当初派媒婆子来陆府提亲时候,曾说过王妃贤惠温柔,是个能容人。如今看来,倒也不是夸大其词,这确是看着便温温柔柔。
闲坐间,侯夫人自然要问绥王安好。
绥王妃笑笑道:“万岁刚刚登基,隆召绥王入京勤政,再过不多久,们全家都得入京去,这路途遥远,也不知身子骨能不能撑住……”
太侯夫人听,自然是恭喜绥王得盛宠隆恩,可以入京陪王伴驾。
看绥王妃来,太侯夫人立刻迎过去,笑着将绥王妃引入上座,并将她引荐给楚太妃和淮桑县主。
绥王成婚多年,不过这个王妃却不常在人前现。
绥王低调多年,自己待发修行,修成头陀个,她这个做王妃也不好张扬,总是去参加宴会。
好不容易,绥王终于守孝“还俗”。绥王妃便也可适时走动下。
不过她这次来,其实也是有些难言隐处。赵泉医术是有名,绥王妃虽然有子,但是还想多生子嗣,奈何被郎中诊断体寒,加之上胎损根本,所以想来寻赵泉诊脉,出个良方。
或许是感念着赵泉给她问脉,绥王妃倒是提起自己个侄女与赵泉品貌相当,且生得模样出众,父亲正在袁州任上作知府,乃清流,前途无量。
太侯夫人觉得这个女子很靠谱,不由得眼睛亮,越发热络地攀谈起来。
廉楚氏在旁听得分明,脸色也愈加难看起来。
女儿王侯表哥虽多,可是最后竟然个都没捞到!
廉楚氏是又羞又恼,时不知该气个谁,只觉得没趣极。最后,廉楚氏只借口着头痛犯,领着女儿廉苪兰便先行离开。
她以前就与太侯夫人私交甚好,所以借着来参加家宴机会,来侯府作客,正好可以不张扬地问脉,下方子调理身体。
绥王妃虽然久久不出来交际,但毕竟也是大家闺秀,看见楚太妃和淮桑县主便含笑点头互相问声安好。
柳眠棠对绥王意见很大,对于她来说,绥王就是匹吃人不露齿饿狼,所以骤然遇见绥王妃,自然心里有些许不适宜。
不过这位绥王妃看起来倒是很面善,如风中娇兰般,说话细声细语,看起来也很纤瘦单薄样子,并非福厚之相。
据闻绥王虽然看起来贵妾不多,可是府里侍妾通房却很多,这位貌似也不管样子。毕竟柳眠棠也算知道绥王虎狼秉性,这位纤瘦王妃,可管不住那样花心肠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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