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好食盒子换衣服功夫,太妃又唤人叫她过来说话,只当面锣对面鼓地跟她提,让她跟儿子说情,快些救下姨妈家。
“是看出来,行舟那孩子能听得进你说话,你且去跟他说说,哪有这般亲戚遭难,他却不闻不问?”
眠棠笑,递过块甜瓜给太妃,然后慢条斯理道:“太妃宅心仁厚,是等晚辈要修习。但是淮阳王脾气,太妃您也不是不知,他是别人对他两份好,他能还得三分;可若别人怠慢对不住他,就能牢记辈子人。这些日子,也不是没有劝过王爷。可他却冷着脸说,廉姨妈遇事不听劝,总是三番五次连累太妃。别事情,倒也好说,可若太妃这次被贼人擒获,成拿捏他把柄,他不知现在该是何等被动。”
眠棠说得慢条斯理,而太妃心想着妹妹心里,也终于是灌入些清流汤泉。
她原先只以为儿子是恼姨妈不懂事,差点连累她,所以生气,却没有想过若是此番儿子被拿捏该是什情形。
不过听着听着,侯夫人听得就不是味道。
虽然楚太妃言语里并没有抱怨妹妹家意思。可是侯夫人是个明眼人,下子便听出症结,只生气道:“太妃仁厚,可是你那个妹妹……也太不想着你!”
楚太妃叹口气道:“只有这个妹妹,她又是被爹娇宠惯,这个当姐姐总不能不管她,日后黄泉见爹娘,被他二老埋怨吧?行舟那孩子也是,拖拖拉拉,就是不告知他姨妈现在如何,这心放不下,身子也没法见好。”
说这话时,楚太妃还特意看眼眠棠,显然是指望着眠棠替她给儿子带带话。
眠棠则看都不看太妃,只心意地吃手里那块糕饼。最近不知为何,她胃口好极,顿饭连吃两大碗都不够。
“这……可是如今不是无事吗?待看见妹妹,说她便是……”
眠棠微微笑,又道:“王爷说,异姓王爷说出去虽然好听,也是世袭相传,可承受这份隆恩,说不得哪天就收回去。若是朝行差走错,落得满门抄斩情形也是有。是以像淮阳王府这等子名门右族,谁不是从小便教育子弟为人谦恭周正,万万不可带累家族。可偏偏自家孩子教育得宜,却有些个远亲依仗着沾亲带故,狐假虎威,犯下些作*犯科勾当,就此让谨小慎微正族受牵连,背骂名……”
眠棠说这话,楚太妃就不爱听:“这是行舟
至于楚太妃点她话,她就只当没有听见。原先她觉得自己外祖父家二舅舅就够坑人,可这位廉姨妈却是比二舅舅都坑,不光在她背后兴风作浪说人坏话,还在危急时刻拖人后腿。
不过她是楚太妃亲妹妹,若是太妃不介意,她这个未来儿媳妇自然也不好说什,但也不至于热心地为廉家忙前忙后就是。
跟侯夫人闲聊场后,眠棠便要给淮阳王送饭去。
他最近歇宿在公衙里,别还好,就是吃不应时。所以眠棠每天中午都给他送吃食,顺便把晚饭也带出来。
虽然李妈妈不在,可是眠棠也得三分真传,闲来无事,亲自洗手作羹汤,除做自己拿手几样菜外,还特意切新下甜瓜给淮阳王做饭后水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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