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她实在忍不住,翻个身,探头对专心致志看书崔行舟道:“能不能让下地走走,脚底板都要生草根子。”
崔行舟利索地放下书,长腿撑坐到床边,掀开被子露出眠棠着布袜双脚。
眠棠唬得缩腿,问道:“你要干什?”
崔行舟坦然道:“你不是说脚下生草吗?替你除除。”说着便伸手去捏她脚底板。
眠棠笑着将脚踩在他健硕胸膛上,嗔怪道:“都这般可怜,你还要闹,郎中昨日不是说脉象见平稳吗?起来走下而已,又有何妨?”
于是就这,这门亲事算是定下来,也算让廉家丑闻告段落,莫要累及家中子弟。
只是这日子须得靠后,等着淮阳王接亲之后才能定日子。
时间,楚太妃心病解除,复又恢复呼朋引伴,设茶宴,品香会蓬勃朝气,并时时带着秦氏会客,尽显淮阳王府主母与姨娘团和气。
眠棠在床上躺五日之后,胎相渐稳,后背似生痒般,怎都躺不住,便想起来偷偷走走。
奈何她屋子里不光有芳歇碧草两个丫鬟,还另有太妃委派过来大丫鬟幻雪和雁容。
当然做出这样决定,对于廉家上下来说也是异常艰难。
廉苪兰在王府五爷上门提亲后,渐渐恢复清明,抵死不同意这门亲事。
可是廉楚氏与自家老爷慎重商量后,觉得女儿也只能这办,世间千万好姻缘轮也轮不到她。
因为先前种种,廉家跟崔家闹得甚僵,细细想来得不偿失,莫不如就应这门亲事。
可若女儿不同意,那也只能回绝,回头再把廉苪兰送到佛庵里去。
崔行舟替她揉揉腿肚子,安抚道:“多躺躺,总没有坏处,郎中不还说,若是再多躺几日,才更保靠些。”
眠棠不吭声,却拉着崔行舟不放:“那你就给看孩儿才看书,那书画都是什,居然有哭闹不睡,便会被老妖抓走桥段……”
崔
八只眼睛齐盯着淮桑县主,敢动动,便有人忙不迭去寻太妃或者是淮阳王来。
崔行舟这几日送走京城上差,也不怎出府,大部分时光就如此时般,把藤椅半躺在床对面,拿着本书,就着壶清茶就能消磨大半时光。
眠棠今日躺在床榻上看会崔行舟给她拿来两本连环画册子。
只因为郎中说孕妇不能累着眼儿,崔行舟就禁她看文字密密麻麻书册子,弄这些个给孩童看画册给她消磨。
眠棠忍着性子看会《三顾茅庐》,又看会《黑山老妖》,接下来便仰躺着数数床边根络子有多少穗子。
不管婚事能不能成,癔病总是要治,只是新寻那位大夫不入府,只坐堂。所以每当下午诊病人较少时,廉楚氏便会带着廉苪兰来针灸。
后来那久久不曾出门崔五爷竟然借着诊病功夫,也去廉苪兰最近常去那家医馆针灸。
那位五爷斯斯文文,只对廉姨妈说要跟小姐说上几句。
于是廉姨妈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心思,便允他跟女儿在庭院竹林旁说上几句,她和丫鬟隔着不远地看着。
后来也不知道五爷说什,廉苪兰回去后茶饭不食,过足足天后,居然点头应下这场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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