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先是得信儿知道弟弟要成婚,而母亲并非能张罗庶务之人,所以她才特意提前回来,帮助母亲操持下。
结果前日才刚回王府,就听说弟弟后日便要成礼,细问母亲才知道,是那位劳什子县主大肚子,怕隐瞒不住才急匆匆成婚。
这……这都叫个什事情?崔芙都要气炸心肺,可谁知母亲竟然连若无其事道:“这不是赶着成婚吗?能瞒得住便好……”
崔芙从小到大对母亲都很无力,她觉得自己若是在府上,绝不会叫弟弟行事如此荒诞,娶这位出身不堪女子入门。可事已至此,她个出嫁姑姐不好说什,只能任着弟弟娶个不相配女子入门做王妃。
结果今日她与母亲特意起早,等着新人奉茶,结果左等右等,那两个新人姗姗来迟。
想到这,她心内阵感动,忍不住贴着他耳朵,低低叫声:“夫君……”
算起来,崔行舟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声娇滴滴夫君,只觉得股子暖流热滚滚地直冲丹田……
此时鼻息间满是眠棠身上醉人甜香,怀里搂着也是温香软玉。淮阳王觉得与母亲夸下海口太早,时间竟然有些把持不住。
只能搂着她,就着那个樱桃小口热络地亲。
可是眠棠累天,没跟他胡闹太久,便打着哈欠睡着。崔行舟就着月光数半天床梁挂着璎珞,最后再次起身去院子里练拳去。
,在柳眠棠心里,他这个夫君更重要些,所以她处处先以他为考量,绝不叫他为难。
在这点上,他亲生母亲都没有替他想得这仔细周到。
想到这里,崔行舟有些心疼地伸手搂住她,宽慰道:“你不用想这多,这事会替你处置妥当,你只管安心将养身子就是。”
眠棠紧紧地搂住他,心里却依然止不住低落。
在贵宅高门里,大凡妇人怀身孕,都是要与夫君分房而居。所以待得入夜时,楚太妃怕儿子饮酒失轻重,便让人来催王爷分房,可莫跟眠棠耍酒疯。
待得第二日,眠棠睡饱,转脸看看身边夫君,发觉他又跟在北街似,睡起懒觉。
这可不行,今日还要给婆婆奉茶呢,所以眠棠只能半哄半摇晃着夫君快些起身。
结果崔行舟是臭着张没有睡饱俊脸去给母亲奉茶。
因为他成婚缘故,姐姐崔芙也回娘家,正陪着母亲起等弟弟弟妹敬茶。
说实在,崔芙虽然不看好廉苪兰,但是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未来弟妹竟然是这般出身女子。
不过王爷已经洗漱要安歇,只跟来传话嬷嬷道:“你去回禀母亲,心里有数,不会闹出乱子。去吧,要歇息。”
眠棠夜里睡觉不老实,有爱踹被子毛病。现在是初秋时节,到夜里转凉,所以他跟着她起睡,还能及时给她盖盖被子,再说身边躺着人,比汤婆子都管用。
至于母亲担心事情,真是大可不必,他在北街板床上都是夜夜地苦熬年,怎就忍不住现在几个月?
眠棠梳洗过后,带着清爽地喷香躺入崔行舟怀里。
她与他相识这久,又叫将近两年相公,可是直到现在,他才是她名正言顺夫君。今日亲友们都见证过,抵赖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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