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妃总被人夸赞雍容华贵,乃有福气之人。可是被夸赞聪慧,还真是人生不多闻马屁!
当下心里便是有些受用,她也缓下脸,副成竹在胸稳重道:“你又不怕廉家姨妈,在芙儿面前却装成那般样子,得是瞎才看不出来!”
眠棠拿起旁玉美人拳,替太妃轻轻捶着肩膀道:“其实方才还真不是装,是真不好意思开口。你说五爷成婚,娶又是母亲您外甥女,按照正理,这个做大嫂多拿也是应该。可是王爷此番入京,上上下下哪里不需得人打点?要用银子地方太多,昨儿他回来跟对账之后,才发现自己铺面上盈余也不多。若是五爷也要按着先前礼单子走遭,只怕王爷入京,就显寒酸底子,哪个地方打点不到,都是得罪人,埋隐患事情,你说能不急吗?可是又实在不好意思跟人说没钱,倒叫人看不起,以为小气。所以姐姐那说,着实松口气,最起码,是真不好意思回绝廉姨妈。”
楚太妃还真不知府里已经穷成这样,再顾不得怀疑眠棠揣度女儿崔芙去跟廉姨妈掐架,连忙道:“行舟若真是太难,自己嫁妆里还有田产铺面……”
眠棠笑:“这些您都被贴补给姐姐,如何要贴补们?只要精打细算,王府里还是能撑过这遭,看姐姐是个顶精明人,母亲就不必担忧。”
不过崔芙听眠棠示弱话,不由得缓口气道:“既然这事全交给做主,你和母亲就都不要管。不过母亲您可记住,若是廉姨妈来磨你,可万万别心软坏规矩,老五不过是个庶子,就算您慈厚着待人,也不可嫡庶无别,让老五坏王府规矩。”
太妃知道自己女儿最见不得廉楚氏来打秋风,可当着眠棠面这般说自己,也太不给面子,不由得瞪崔芙眼。
崔芙也知自己话说得太急,惹母亲不高兴,于是便朝着眠棠使眼色:“你倒是也说说,这做难道不对?”
眠棠副局促不知该说什样子,只冲着崔芙笑:“姐姐心替王爷考量,真羡慕王爷有您这样姐姐……”
这话说得崔芙受用,她心里已经立定打算,决不能依廉家狮子大开口。
当眠棠安抚快慰太妃之后,便领着侍女回到寝园。
崔行舟刚刚从军营折返,正在屏风之后温泡浴桶。眠棠转过去时,正看见他披散长发,结实背肌上布满水星点点。
虽然眠棠已经将这男子睡几个来回,可每次看着他如此魅惑诱人时,还是忍不住阵心跳。
都说女大十八变,可是她夫君却也是
那廉家现在提那些个要求,其实跟当初崔行舟准备娶廉苪兰时礼单子相差无几。可是他家也不想想,廉苪兰嫁得还是淮阳王吗?
于是崔芙饮茶后,便叫管事替她重新拟写单子去。
待崔芙走后,太妃看看眠棠道:“你这是平白使唤着芙丫头,拿她去做出头鸟!”
眠棠听忍不住噗嗤笑开,太妃被她笑得有些局促,忍不住问:“你笑个什?”
眠棠替婆婆行着茶,柔声细语道:“总觉王爷看事豁达,想法独到,原以为是承袭仙逝公公睿智,如今才发觉,原来母亲也不逞多让,乃是看事入木三分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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