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崔芙说漏嘴,眠棠闲得无事,又刨根问底问问,都是哪些姑娘家。
崔芙这几日参加宴会时,也总有人跟她推荐适宜未来弟妹人选,还真是记下不少名姓。
虽然她原本不想说,可耐不住现任弟妹是个套话高手,来往没几句功夫,就被她套个底掉。
等崔芙说,眠棠心里却又些赌气,但是听家世才学,这些女子竟然都不差啊!
所以等崔行舟回府时,眠棠忍不住吐槽道:“那郭家苛待儿媳妇,就无人敢将好好闺女嫁入他们庆国公府。怎你这个谋害正妻,反而有人早早地等着给你续弦,都是哪家姑娘,如此想不开,要往火坑里跳?”
听柳眠棠问话,崔芙冷笑道:“还能什意思,离郭家后,他家门心思想找个更好,却发现偌大庆国公府在京城地界里连屁都不是。想要高攀,人家嫌弃他家家风不正,妾侍乌烟瘴气,婆婆为人刁钻。可若要低就,找个庶女填房,那位庆国公夫人又是眼高于顶,百个看不上。加上弟弟最近仕途很顺,稳坐兵司交椅。结果这般比较来,比较去,他家又觉得好,郭奕几次跟写信,有想要破镜重圆意思……”
柳眠棠听眉毛立道:“放屁,破镜子摔碎,还有必要再圆?他家是去妾侍,还是盖氏死?若是这两样还在,有必要回那个苦坑?姐姐你莫要糊涂,万万不能心软啊!”
气之下,辛苦经年学得礼仪全都忘干净,陆大当家匪气全开,只差骂那庆国公府十八代祖宗。
崔芙看她动气,连忙过来拍后背道:“小姑奶奶,都什时候,你还扯着嗓说话,仔细将孩儿震出来!放心,如今日子过得这舒心,如何能回去受他们闲气。倒是你,可万万别出什意外,不然碰破点皮儿,外面都要疯传是家行舟施,bao,打你呢!”
眠棠顺过这口气,噗嗤笑:“怎?现在还有人说他苛待着?”
崔行舟盘腿坐在暖炕上,边吃着饭,边瞟着她道:“想不开倒是很多,名花太多,时记不起来。你这占坑位也要懂得珍惜,若是自己想不开挪挪位置,立时有人替你。”
柳眠棠撇撇嘴,知道崔行舟是在故意气她,于是道:“那你就多备几个,免得真有个马高蹬短,无人照拂你衣食冷暖。”
崔行舟虽然先起头,可是听闻柳眠棠往生死上引时,却百个不高兴,立刻重重放下碗筷道:“什话都乱讲!会念段佛经,清清晦气!”
柳眠棠将脸儿靠在他肩膀上:“你
崔芙瞪她眼道:“你久久不在人前露面,自然是闲人编排王府是非,甚至还有人吃饱撑,要给行舟早早备下……算,那些个闲话,不说也罢。”
不知为何,崔芙说到半便急急住口。
可是柳眠棠多聪慧个人,立刻就猜到,只看着崔芙眼睛问道:“怎?有人给王爷早早备下续弦人选?”
崔芙懊悔自己时失言,连忙补救道:“都是些攀附权贵之人臆想,行舟自然不会搭理。”
柳眠棠也有些叹服,虽然她也知道京城里称头极品未婚男子有些紧俏,可是人家正妻还在,就早早地张罗续弦,真是有些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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