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娘心内愤恨异常,却无法找绥王对峙。只能对外称病,说是感染风寒之症,暂时不能陪王伴驾。
以前,她总觉得能嫁给刘淯,就切圆满,可如今才发觉,这深宫大内,比仰山上更加漩涡横流,不小心,便尸骨无存。
泡在药缸里解毒时,孙芸娘心情低落,她再次感受到,自己捡柳眠棠不要东西。
那聪慧个女人,是不是预料到跟着刘淯后,会过怎样日子,当初才会走得那洒脱?
再说那日崔行舟回府,眠棠便问他可跟皇帝私下里翻脸。
所以芸娘不敢请御医,便请托东宫旧部寻名医挂着太医院牌子进来跟她诊治。
这看,可不打紧,芸娘竟然隐隐有中毒迹象,而且这毒是从肌肤侵入。
那郎中问芸妃,这些日子可用什不妥。旁画屏立刻就想到那包秘药来,找出来验看果然不对。
只是这药对于寻常人来说,只能引起瘙痒不适,可是对于常服用丹参吊命人来说,却是致命。
孙芸娘吓得脸色铁青,她知道,若是万岁那日眠宿在她寝宫,那当天万岁就会,bao毙在她寝宫,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脱不清……
不过因为万岁与淮阳王相携而去,原本猜度万岁与淮阳王妃有私想法也就不攻自灭。
人家万岁可是特意来寻淮阳王起狩猎,并非来寻王妃闲叙旧情。
可是芸妃心里却是恨极。
她好不容易寻秘药,想要趁着今夜侍寝陛下时用用,让自己早些诞下龙子,可因为绥王横插脚,陛下心立刻扑到柳眠棠那贱女人身上。
后来到西郊围场,淮阳王更是振雄姿,猎下头猛虎,直言要剥下虎皮为他王妃做床褥子,不过他还算有些礼数,将虎鞭与虎骨呈现给陛下进补之用。
崔行舟看着她道:“只跟陛下言明,莫听他人之妖言。崔行舟不是打老婆人,其余事情,烦请陛下莫要操心。”
眠棠抿嘴笑,也不再问。
不过崔行舟将目光调转到手中书卷上时,
想到这,她反手就给画屏巴掌:“贱婢,这药是哪里来?”
画屏含泪道:“奴婢冤枉啊,娘娘可是忘,这药……是当初绥王身边那位江湖术士配,是您托人求他才得来啊……”
芸娘慢慢地往后靠,心里登时明白,自己竟然成绥王工具。
可是就算她闹明白这事,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,毕竟她要对万岁用秘药事情,也是见不得光……
想到这里,她身上更加瘙痒,似乎皮肤都红肿溃烂起来。
刘淯心思烦乱,却连半只兔子也没有猎到,不过他在林子里倒是跟淮阳王君臣二人密谈会,因为近侍并未贴身,也不知他们二人说些什。
只是言辞看上去甚是激烈,然后万岁面带不虞之色而出,就此回宫去。
当天夜里,原本刘淯该歇宿在芸妃那,可是白天实在是太伤神,刘淯借口身子乏累,便在自己寝宫里睡下。
可惜芸娘白白洗刷身子,又抹那秘药,却白忙场,时间心内又是移恨在柳眠棠身上。
过两日,芸娘却觉得身上有些溃烂,奇痒得厉害。宫中妃子若是得时疫类病症,是要被送出宫门隔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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